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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面对母亲的质问时,把责任都推给谢然。

    “不是。”

    “你是为了你哥才考的警校?”

    这回谢青寄没再吭声,没有办法就这件事情上撒谎。

    王雪新的眉头狠狠拧着,愤恨地咬着牙根,整个嘴唇都在颤抖,似乎谢青寄的回答有种魔力,把她变得连喘气都是痛苦。她突然起身,用力拉开抽屉,拿出个小药瓶子,将里面的药片干吞下去。

    那药瓶子上的包装纸被人撕了。

    “你在吃什么?你怎么了?”谢青寄下意识问她。

    王雪新冷着脸道:“速效救心丸,快被你们气死了。”

    她缓了缓,又问谢青寄:“你俩还能再改过来吗?不行我就带你们去医生那里看看,是病就能治好。”

    谢青寄带着股一条路走到黑的倔劲儿解释:“……可能改不过来了,我们也没有生病。”

    话音刚落,王雪新的巴掌就落了下来。谢青寄被她打的头一偏,有那么两三分钟里失去了听力,只感到一阵嗡鸣声,似乎是从天灵盖靠近后脑勺的地方发出来的。

    王雪新失望地看着一向最省心,最懂事的小儿子,痛心疾首道:“你哥胡闹,你也陪着他乱来,怎么就改不了了!你们是亲兄弟,知不知道被人发现了,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你们淹死,你以为我是怕别人笑话我吗?工作要不要了,前途要不要了,老娘你们还要不要了?法律不承认你们这种关系啊!我还能活多长时间,我能陪你们到七老八十吗?现在有人骂你们,你们老娘还能替你们骂回去,我死了以后呢?到时候你跟谢然扛不住怎么办,再分开各自成家去祸害别人吗?”

    “可能会分开,但不会去祸害别人,”谢青寄站好,低声道,“……我查过了,如果谢然出了什么事情,我是可以在他的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法律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我可以为这段关系负责,这就够了。”

    王雪新的第二个巴掌又落了下来,打在同样的位置上,这次直接把谢青寄给打得差点站不稳。

    他知道这番话彻底击垮了王雪新身为母亲最后的希望。

    她绝望地看着谢青寄,一字一句道:“我以为你拎得清……”

    谢青寄感觉左半边脸像是烧起来一样,他脑袋不清醒地想,自己拎不清吗?

    那天发生的一切,在以后的几年中,谢青寄一个字都没有对着谢然提起过。

    上辈子谢青寄回答说同性恋不是病,这辈子他的回答也还是一样,令他惊讶的是王雪新的态度没有那样偏激。

    她坐在秋千上唉声叹气,已经顾不上对同性恋这一现象刨根问底了。

    谢婵刚才的那句“看着痛哭的唐思博,却只会觉得这个男人十分懦弱。”让她忍不住联想到谢文斌。

    她也曾无数次见过对方的眼泪,在她和亲戚吵架之后,在她和重男轻女的公婆吵架之后。

    每次冲谢文斌歇斯底里地抱怨、争吵、质问,他就会泪流满面地忏悔,说下次一定改。

    王雪新就在一次又一次的期待中,逐渐被消磨了爱意。她某次看着谢文斌的眼泪,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懦弱,很可怜。

    她的女儿到底是走了她的老路。

    王雪新的内心在这一刻终于动摇,她似乎不应该催着谢婵结婚,逼着谢然相亲。

    “小谢,你哥哥姐姐名字都是单字,就你是两个字的,你好像也从没问过为什么。”王雪新突然发出声苦笑。

    一阵凉意袭来,王雪新那句“起风了”的口头禅终于应验。谢青寄抬头看了眼旁边哗啦啦被风吹动的树叶,主动脱下外套披在妈妈的肩膀上。

    “为什么?”

    “你也知道你爸爸是写小说,搞剧本创作的,经常会去外地采风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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