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下去了,也出不了大岔子。”
那先头说话的又往后张望了两眼,也不声响了。
那群山匪来势汹汹,人多势众,她们押着这样多的货,若要在此处打斗起来,只怕更不好办,万一再死伤些人,或是再多丢些货,就更不好交代了。
不如快马加鞭逃脱来得划算。
而她们身后,那群山匪大约真如她同伴所说,也不贪心,只远远地举着刀,吼了几声壮威,也不曾再追过来。
直到车队消失在山路上,这拨土匪脸上的戾气才渐渐散了。
有人干脆利落地将两具尸体踢到路边,随便寻了个草丛掩盖了,又将车上溅的血囫囵一抹,减淡些腥气。
为首那人将刀插回腰间,道:“上去瞧瞧,运的是什么。”
说话间,已领着近身几人,一个纵身,就跃上了车顶,显见得身手极好。
车上货垒得高高的,皆用麻袋装着,从外头看丝毫辨不出来。她手下一人小心打开了一个袋口,伸手进去探了探,掏出一小把来。
邻近几人见着,眼睛立即瞪圆了。
“这……”
为首的只扫了一眼,脸色便更冷了两分,摆一摆手,“别多话,快些将车带回去,东家还在等着。”
于是众人再不多言,飞快收拾停当,翻身上马,转眼之间,便带着这一驾劫来的车走远了。
山间小径上,除却血迹未被沙土盖尽,简直不像刚发生过一场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