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气到胃疼的更厉害了,于是翻身过去不再看他。
“怎么,”时舟怕镜头听到,双手撑着床爬过去低声趴在秦宴城的耳边问,“你丫该不会真的恐同吧?只是亲一下而已,你这是歧视哎!”
“你跟谁都这样?也这么......亲别人亲的这么随便?”
时舟拖长音夸张的“哈”了一声:“怎么可能啊?你想什么啊,我哪能这么不讲卫生!就你自己,毕竟你跟别人不一样嘛。”
秦宴城微微眯起眼睛,“不一样”三个字在心头掠过,他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分辨的光,似乎很想听时舟会说什么。
“你看啊,咱俩都睡了好几次了,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有道理吧?反正早都已经亲过了,就破罐子破摔呗,再说......”时舟清了清嗓子,吊儿郎当中夹杂着一点点羞涩,“我就只想亲长得好的美人,你长得好看啊,这要是换个人,我可下不去嘴。”
秦宴城听完之后更加无语了,直接起身关上最后一个留下的小台灯。
心里那点暗潮涌动彻底被时舟给碾平了,黑暗中只剩下时舟没心没肺在旁边玩手机时洒下的屏幕亮光。
——时舟还有个天大的正事要办。
他正在悄悄给手机上定了个时间在凌晨两点的闹钟,只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可以悄悄摸下床去,无知无觉的把秦宴城电脑里的“罪证”销毁干净,再也不必担心被抓个正着当场社死,免得天天惴惴不安。
时舟知道秦宴城睡眠很浅,因此他不能定有铃声闹钟,只是定了一个无声震动的,把手机塞在枕头下面,只等它半夜叫醒自己。
这房子很小,一室一厅,没有独立的书房,因此秦宴城的电脑就放在房间里的书桌上,此刻确实是“最远的距离”,眼睁睁看着但却只能干瞪眼。
午夜时分,手机隔着枕头在时舟耳边发出嗡嗡的震动声,时舟连忙睡眼惺忪的伸手关掉闹钟,生怕秦宴城也跟着醒过来。
这是个相当紧张而浩大的工程,怎么在一个睡眠很轻很浅的人的眼皮底下偷偷打开他的电脑而不被他发现。
一旦被发现,轻则有秦宴城当场检查电脑,轻则被怀疑偷看他什么商业机密,贴上鬼鬼祟祟不怀好意的标签,重则“写小黄文被另一个男主角看见”的冥场面之后直接导致社会性死亡的结局。
时舟甚至不敢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只敢把屏幕亮度调到最暗,在幽暗昏惑的一丁点光亮中像一只半夜偷粮食的小刺猬似的慢慢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蹑手蹑脚一点点挪到书桌旁边。
窗外是狂风呼啸夹杂着劈啪作响的暴雨,这雨下了一整天也并没有停下的迹象,作为深夜的寂静房间内的唯一响声。
时舟第一次这么当着正主的面明目张胆的做贼,心脏狂跳不止,眼睛一直盯着秦宴城躺着的位置,虽然手机的光太微弱了,什么都看不到,这也只是图个心里安慰而已。
他悄无声息的拿起秦宴城的电脑包抱在怀里,然后继续悄无声息的一点点往外挪。
因为不知道秦宴城的电脑开机后会不会有声音或者光线太亮直接弄醒他,只能试图离开房间,到了客厅里之后再开机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