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大铁门。他俩特地找了个赵有才休息的日子。
“谁啊?”一个身穿蓝色背心,灰色短裤,趿拉着拖鞋的男人给他们开了门,男人面容很显老,脸晒的黢黑,两鬓竟然有了些许白发。
“你们是?”赵有才拉开大门。
“你好,我们是上潼警署刑侦科的,您是赵先生吧?”抛头露面的永远是黎月白。
“是的,先请进吧?”自从去年他弟弟和母亲相继离世后,他也接触了不少刑警了,对刑警已经有些许麻木了。
他招呼二人在客厅坐下,给他们倒了水。
“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赵有才也端着一杯热水在两人面前坐下。
黎月白:“我们今天来是为了余生雪和余生风领养的事情。”
赵有才端起杯子抿了口热水,低着头看着杯子,缓缓地叹了口气,半晌才开口道,“我说过了警官,我不想领养他们。”
季无渡:“为什么?”
“你们也看到了,我孤身一人,养两个孩子对我来说压力太大了。”
季无渡:“余又彩有一笔财产,够你养他们了。”
“那个女人的钱,我一份也不想多拿。”说到余又彩,他俩总感觉赵有才是咬着牙说的,看起来对她很憎恶。
两人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
季无渡:“为什么不想拿她一分钱?”
赵有才:“她的钱太肮脏了,我一分也不想要。”
黎月白:“她不是一名律师吗?她的钱何来肮脏一说?”
“她………”赵有才突然闭了嘴,不再说话,端起杯子又灌了口水。
“她死了,你知道吗?”季无渡感觉到了他的异常,接着问道。
“我知道,虽然我不该这么说,但到头来,她落了个这样的下场,真的死有余辜。”赵有才看起来很是愤懑。
两人总觉得这赵有才知道点什么,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
季无渡:“关于余又彩的事,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警方的?”
“告诉有什么用?你们警方会管吗?能管吗?管得了吗?行了,就这样吧,你们也别问了,这事就到此结束吧,那俩孩子我真的没有信心去面对他们,我收养不了。我劝你们也别管了,到头来再丢了饭碗。”赵有才下了逐客令了,表情也从一开始的平静逐渐变得焦灼不安。
黎月白:“说出来,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我们会把这个事情管到底。”
“你们,就凭你们?当时可是你们厅长亲口警告的我,让我从此以后安生度日,不要惹事生非,否则让我休想在上潼待下去。”赵有才的音量逐渐拔高。
季无渡记得去年的那个案子,车祸案,他当时手里有其他的案子在办,这个案子他没有接手,只知道这是个简单的车祸案,双方家属进行了和谈赔偿,简简单单的就把案子给了了。他记得他当时易临还跟他说,第一次碰到这么好说话的家属。
“你弟弟的死,是不是有蹊跷?”黎月白没有在意他的情绪,依旧是很平淡的问道。
“哪里有什么蹊跷,我都亲眼看到了,再真实不过了。一下子没撞死,他们还在他身上又碾了两下。” 说完他像是自嘲似的笑了笑。
季无渡:“他们,是谁?”
赵有才抹了把脸,只是低着头看着桌面,也不说话。
季无渡见他不答话,继续说道:“不瞒你说,我们俩最近在查的案子就是为了扳倒一个人,如果所有人都畏惧强权,那这个世界就再也无公平可言,总要有人站出来将他们绳之以法。”
赵有为抬起他那双沧桑还又无神的眼睛,怔怔地盯着季无渡。
“跟刘廷皓有关吗?”黎月白在一旁试探性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