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整个瘦削背呈现在季无渡的面前,并没有季无渡想象中的细腻光滑。黎月白的后腰上有两道不是很长却很深的伤疤,刚被棍子砸的地方是一道长长的红色印子,从他白皙的脖颈一路往下直至后腰的伤疤,季无渡一时有些愣住,竟不知道该怎么去帮他抹药。
“你........”季无渡也不知道此时开口要说些什么,但是他总觉得他该说些什么。
黎月白侧头,季无渡抬眼就看见了他鼻头侧面那颗小小的痣,这么无暇的一张脸,衣服下竟藏着这副伤口狰狞的身板,季无渡一时有些替他惋惜。
“抹啊。”黎月白见他半天没反应,就知道他注意到了他身上的伤疤,但他并不想跟他解释多少。说罢,就感觉后背传来一阵微凉,季无渡轻轻的沿着那道红色的印子一路往下,到了伤疤的地方,他特地避开了,明明看上去就是有些年头的伤疤了,但季无渡总觉得碰到了他会疼。
“黎警官,这是什么时候的光荣痕迹?”
季无渡到底还是开口问了。
“很多年前了,季警官,会打架可不是什么好事,你看我,打不过别人只能挨揍了。”说完黎月白将衣服一撩便套上了身,然后开始慢条斯理的扣扣子。
季无渡一下子回过神,理智告诉他黎月白的从前不简单,但是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不过是他的临时搭档,他没有立场去过问。季无渡瞥了眼黎月白茶几上的手机暗暗想着:得找个机会给他手机来个追踪系统。
黎月白扣好扣子,便拎过箱子开始研究起密码来。
季无渡拧好药酒盖子,没想到这个小玩意儿还能起到二次作用,拉开抽屉,把药酒放了进去。黎月白研究了半天,没见箱子有动静。
“这种东西还得我来,给我。”季无渡伸过手去。
黎月白寻思着也不通着电子产品上啊,难道这家伙连开锁都精通?这么想着,就见季无渡转身取了黎月白柜子上的工具箱,拿出榔头,一榔头敲碎了复杂的密码锁。
黎月白看的差点没惊掉下巴,自己还傻乎乎的等着他再给自己展现一波骚操作,好家伙还得是暴力管用。
幸好,季无渡力度得当,里面的玻璃容器没有收到影响,他拿起一瓶对着灯光,纯透明的液体没有一丝杂质。
“明天给暨兴警署的人拿去化验检测下成分,我看八九不离十是毒品了。”黎月白说道。
季无渡:“最好别是毒品,不然方问海完蛋了。”季无渡盘腿坐在沙发上,左手肘撑着膝盖:“不过给他提供货源的人是谁?啊,闵行业的事还没解决,又来个方问海。”
黎月白:“方问海在暨兴的底盘上,你是上潼的,你操的哪门子心?”
季无渡:“黎警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作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查案这种事怎么能分你我,分区域呢?”
方问海处。
从知道毒|品不见了之后,方问海整个人都处于暴走的状态,不仅心疼那已经交出去的三百万,更是担心自己被人发现了是什么下场,房间里的物件被他砸了个稀烂,他揪着秘书的衣领吼道:“那两个孙子谁找来的,谁?”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市场里招的。”秘书哆哆嗦嗦的回答着。
“你这个蠢货怎么敢,怎么敢在这种场合,给我找不知底的人来。”方问海狠狠将秘书一推,秘书整个人滚倒在地。方问海整个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走一步踹一下脚边的东西。
“俩孙子,别给我逮到,不然我一定剔了他们的骨头,另外三个蠢货明天给我辞了,三个人高马大的打不过两个臭小子,留着顶个屁用。”
秘书半跪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去,给我查,这俩孙子什么来路,现在马上,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