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门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踉跄着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冬天穿得衣服多,身上没怎么摔疼,就是额头撞在台阶边缘,磨得一小块破了皮。
那点疼痛受冷风一吹,使沈迟瞬间清醒过来,爬起来跑到街上去打车。
……
凌晨三点,江湛在医院里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鼻尖萦绕的消毒水味道让他知道自己是在医院里,他抬手,摸索着床头叫护士的铃。
嗓子干哑,发不出声音。
好在护士知道他今晚家属不在,按铃的话是本人醒了,叫医生的同时打了电话给贺秉琛。
贺秉琛叮嘱过,如果江湛醒了而沈迟不在的话,要第一时间通知他,沈迟太久没好好休息了,贺秉琛觉得哪怕沈迟晚点知道江湛醒了也没关系,他太需要睡一觉了。
贺秉琛到的时候特意感谢了那个小护士,沈迟太倔了,忙得要死,晚上还来看着江湛,再厉害的人也熬倒了。
“病人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八点以后去门诊楼做个全身检查,六点钟左右,护士会来抽血,抽完血之后就可以吃饭喝水了,注意要清淡一些,”医生唰唰在本子上记着什么,“脑内的瘀血按时间推算应该已经吸收,现在还看不见东西做个检查排除一下眼角膜受损,很可能是病人受刺激造成的心因性失明。”
“好好好,谢谢医生,”贺秉琛连忙应道,“现在他能喝水吗?”
“少喝一点润润喉咙没问题,别喝太多影响早上的抽血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