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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湛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我和沈迟说几句话，很快就走，不打扰你们。”
最后几个字简直是他拿刀子剜着自己的心逼迫自己冷静地说出来的。
聂向飞只能去沈迟家沙发上坐下等着。门没完全关上，沈迟的手握着门把：“什么事？”
“他是你新男朋友吗？”江湛问。
“和你有什么关系？”沈迟冷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你要是只为了说些废话的话，现在就可以滚蛋了。”
沈迟说完，就要开门进屋。
“不是的，”江湛上前一步按住他的手，声线发抖，“我是想问，大三那一年，扑在我身上替我挡了那些混混的是你，血是你吐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有那么回事。
被勒出的窒息感现在还回忆得起来。
“告诉你了你就会喜欢我吗？”沈迟淡淡道，“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需要从你那里凭这个讨奖赏。”
他看见江湛眼中明晃晃的心疼，觉得有些嘲讽，便偏过了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江湛，别抓着过去的事情不放了，再说你也替我挨过一次打。不用再愧疚什么了。”
江湛露出委屈的小狗表情，把怀里的花递给他，轻声说：“送你的……如果你真的已经完全不在意过去的话，你愿意收我做备胎吗？”
沈迟没接那束花，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他。
“永远不会转正的备胎也可以，你的舔狗也可以，”江湛心里下起了大雨，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只要让我能偶尔来见你一次，什么都可以。”
沈迟奇怪地蹙紧眉看着江湛，似乎想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江湛和他面对面站着，最近瘦得很厉害。眼睛里面全是小狗狗渴望食物那样的期待。
他感觉只要他拒绝，江湛就会立刻落荒而逃，于是他问：“如果我不答应，那你是不是会再次把自己关进小黑屋？”
江湛愣了下，撒谎：“不会的，你不答应我也尊重你的。”
沈迟从口袋里摸出上午江湛送他的那个领针：“你知不知道舔狗的基本准则？”
“？”江湛老老实实地摇头。
“不要对主人撒谎，”沈迟身体前倾，两只手指间夹着那个小盒子，一松手，盒子掉进花里，他站直身体，“还有，听主人的话。”
江湛静静地看着他。
沈迟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说出的话却像冷刀子一样戳在江湛身上：“现在主人不想看见你，滚吧。”
江湛抿了抿嘴唇，笑了一下。他的眼睛形状很凌厉，但温柔笑起来的话会显得很可爱，像一个人长了两张面孔一样。
“好啊主人。”
语气里不仅没有不满，还有些雀跃。
他抱着那束花按下电梯，刚进电梯就听见沈迟关门的声音。
聂向飞在沈迟家里蹭了一顿饭，饭后喝茶的时候才小心翼翼地问：“你怀孕了？”
不是他八卦，是那张彩超单一直被放在沙发上，他真的很难看不见。
“嗯，一点意外。”沈迟淡淡地道。
聂向飞没问下去，转移了话题：“改天能借你的厨房，让我为你做一餐饭吗？我的手艺也还行……不过，当然比不上你。”
“好啊。”沈迟笑道，“晚上有雨，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好。”聂向飞也不多留，立刻起了身，“明天再把车开过来。”
“不用了，云归说你明天上午要见客户，你开车去吧，”沈迟摇头，“我一天一般要睡到下午。”
“好，谢了，你早些休息。”
聂向飞打开门，门是往外推的，被什么挡住了，他迈到门外，看到那束香槟玫瑰放在沈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