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生怕出口变成哽咽。站起身，走到沈迟身边，看着沈迟戒备的姿态，没敢抱他，只是低低说了句，“你一定要过得好一点，我永远最希望你过得好。”
江湛拉开门，呼了口气，头也没回地走了。他走出不远，听见一点动静。那是沈迟将他带来的饭菜扔到包厢垃圾桶里的声音。
他苦涩地笑了下，逃命般离开了KTV。
既然沈迟不想看见他，那他就把去A国复诊的事情尽快提上日程吧。
江湛回到车上，按了下不断酸痛的心脏，蜷缩起身体，想要缓解一些痛楚。
别痛了。
快痛死了。
在沈迟说出不想再见他的那一刻，就快要痛死了。
明明是他自找的。
全都是他自找的。
手机铃声在响，江湛紧抓着衣服前襟的手松开，摸到手机，闭着眼睛点了接听：“谁？”
“你怎么了？”对面的人显然没想到江湛接电话的时候嗓音哑成这样，“感冒了吗？”
江湛分辨出这声音的主人，抬起脸，看见自己袖子上一片水痕，压了压情绪，“许修然？”
“嗯，我回国了，韩周哥跟我说轻歌在你家里？”电话那头的许修然声线温和，“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他会冒充我回来找你，给你添麻烦了。我现在去见他，你方便来接我一下吗？”
“好，地址告诉我。”
许修然报了个地址。江湛开着车过去，一眼就看见路边穿着驼色呢子大衣的许修然。
外面冷，许修然钻进副驾驶座：“太冷了，国内比A国冷太多了。”
江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许修然扭过头看他的侧脸：“你好像不太高兴，不过也是，遇上这种破事换谁也高兴不起来。”
他当年出国就是为了疗情伤，那个时候他是真喜欢江湛的，尽管是他提的分手，他也知道自己比江湛难受很多倍。
出了国，他就换掉了全部联系方式，但是以前那些账号不知道怎么就被许轻歌弄到手了。
许修然真的是毫不知情。
他和许轻歌是双胞胎，长得几乎是亲妈也认不出来的一致。他从小跟父母长大，许轻歌被送去陪着乡下的爷爷奶奶——爷爷奶奶不愿意搬到城市里，又总是想念孙孙，尤其是格外喜欢弟弟。
那年是奶奶去世了，爷爷早走了好多年了，许轻歌才被接回来，一起送出了国。
许修然知道弟弟嫉妒自己从小在家里长大，父母也觉得对许轻歌有所亏欠，所以许修然一直是让着许轻歌的。
但这回不一样了，许轻歌做的事，实在是超出了许修然能接受的范围。
在江宅见到许轻歌的时候，许轻歌还没说话，许修然就一耳光扇了过去：“我知道你提前回了国，但是没想到你连这种恶心事都干得出来。”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许轻歌也撕破了脸皮，“反正你就是有道理，我他妈捡你剩下的都不行！”
江湛对自己是许修然剩下的这件事不置可否。
“你想要谈恋爱，好好谈，堂堂正正谈，我一个字都不会说你，”许修然满眼的失望，“你去抢别人的，你为了图别人家的钱财，你觉得这么做很光彩吗？”
“不光彩怎么了？！”许轻歌眼眶通红冲他吼，“我他妈不光彩的事情做得多了去了，你多好，你是大少爷，你有教养。你他妈跟个乡下长大的人谈他妈什么光彩不光彩，被丢到乡下的又不是你！”
“你太让人失望了，”许修然摇摇头，“爷爷奶奶都是很有教养的人，家里也算很富有了，从小到大没差过你一分零花钱，你吃行住样样比别人好。我在家里因为少考了零点五分被揍得三天没能下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