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时随地都能想起沈迟,就好像一丝火星在他心里刮过,迅速蔓延成一场大火。
怎么会那么想他?想到快疯了。
这才确定喜欢他几天啊。
听说他可能有危险的时候,江湛开始痛恨为什么他出差不能早点回来?为什么他不能快一点?
要是能赶在一切发生之前回来,也许沈迟的店就会平平安安,沈迟也不必跟人打架。
警察进来做了笔录,对现场情况录了像。
“算了,你们先去下班休息吧,”警察刚走,沈迟看着乱七八糟的大厅,疲惫道,“明天再说。”
他拒绝了聂云归送他的提议,让江湛把他送回去。
江湛一路开得很小心,完全没有之前不要命的那种气势了。
沈迟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感觉车子缓缓停了下来,他睁开眼睛:“到了?”
“没有,”江湛边解安全带边答,“你先睡,到了我喊你。我去买瓶药油。”
沈迟想说家里有上次剩的,但是心累地不想说话,就由着江湛去了。
他一向浅眠,可能是刚才消耗了不少力气,竟然歪过头就睡着了。
江湛把他的车开进地下停车场里,见他睡熟就没急着叫他,自己也闭上眼睛缓了缓神。他那会儿被一棍敲在后脑勺,到现在也一直发晕,刚才去买药油还去旁边的公厕吐了一通。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沈迟动了动,接着慢慢睁开眼睛。
“醒了?”江湛低声问。
沈迟垂下眼睛,发现自己身上还盖着江湛的外套,他拿起来还给江湛:“怎么不叫我?”
“……我刚才眯了一会儿。”江湛沉默了一会儿说。
其实是他现在特别在意沈迟的睡眠情况,他就希望沈迟在睡得安稳的情况下多睡一会儿。
“走吧,”沈迟清醒了一下,“上去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毕竟江湛为他扛下了大多数的打,还挺重的,他不可能视而不见。
江湛本来还在想找个什么理由去沈迟家里,他的脚需要涂药油。
沈迟打开家门,侧过身让江湛进去:“你先坐吧,我找药箱。”
“不用了,”江湛摇头,“我没什么事,先给你脚踝涂一下.药油吧。”
“衣服脱掉。”沈迟没理会他的话。
“啊?”
“衣服脱掉,”沈迟找出药箱,“听不懂人话?”
“哦。”江湛这才点点头,哗地把上衣脱掉,露出肌肉线条优美流畅,又不会显得特别壮而极具美感的上半身。
只是沈迟的目光落在他后背上,“嘶”了声。
江湛的后背明显肿了一大片,第二天肯定得严重淤青的。还有些红色的棍棒打出来的痕迹,几处破了皮,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都完全没有问题。
沈迟拿着药箱走过来,捏了一下他替自己生生接下一钢管的手肘,见他疼得脸色一白,眉头锁得更紧了:“不该让你开车的,估计有点骨折。”
“你脚不是不方便么,”江湛淡淡道,“这点伤,没事儿。”
他上学的时候不知天高地厚,经常和人打架,打得遍体鳞伤,大三的时候有次差点命都没了。
要不是许修然扑过来替他承担了些,他那晚估计就要死在那条小黑巷里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能这么容忍许修然,在他看着自己流血却不吱一声的情况下也无法怪他的原因。
“老实一点,”沈迟把他按在沙发上,“我先给你后背上药,等下你打车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你后背伤成这样,我估计肋骨可能会骨折。”
“你没被打到就行。”江湛随口一接。
“现在怎么这么贴心了?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