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离我远点吧,要不然你也会被他们孤立。”
那时候的江湛没理会他的拒绝,反而拽住他的手腕把他拉了起来:“管他们呢。”
管他们呢。
这四个字沈迟记了很多年。每当他受人指责,诬陷,想要为自己辩解的时候都会想起这句话。
他靠这四个字练就了很强的自我调节能力,却狠狠栽在了跟他说这四个字的人这里。他可以对别人“管他们呢”,却做不到对江湛“管他呢”。
有时候沈迟都在想,是不是十年前的江湛给了他光明,他才追逐着光,误以为那是爱情?可他看着不远处熬夜工作的江湛,还是清晰感觉到心跳很快。
是真的很爱,不是错觉。
沈迟收回记忆,闭了闭眼,像是电脑程序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他最珍贵的记忆拖到了回收站里。
江湛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江湛了,他不能再自欺欺人,不能再做梦了。
江湛还站在他病床床尾,犹豫了一下:“那我走了?”
“赶紧滚蛋。”沈迟冷然。
“那……抱一下行吗?”
“我不想骂你。”沈迟语气更加不耐烦了。
“好,那你好好休息。”
车子在凌晨的道路上飞飚回江家老宅,还没下车江湛就看见里面灯火通明。
“江少,得罪了。”江万里的人毫无歉意地说了句,然后一左一右按着江湛的肩膀把他押进了门才放开。
江湛冷静扫视了一圈。吴韵坐在侧边的单人沙发上脸色很不好看,他的三个姐姐都站在吴韵身后,许修然站在吴韵身边。江万里坐在上位,江昊和眼睛哭肿的狐狸精——江昊母亲,一左一右坐在江万里左边。
“滚过来!”江万里看见他就一拍桌子。
江湛丝毫不憷,迈着长腿走了过去。
“给我跪下!”
江湛充耳不闻,依旧笔直地站在沙发边。
江才兮焦急地用口型跟他说话:“不是让你躲了吗?”
“跪下!”
江万里的语气又重了一些。
“快点给你爸爸跪下!小湛,听话!”吴韵抹着眼泪道。
江湛用一种冷漠的、吴韵从没见过的表情看了她一眼,又扫了眼她身边的许修然,仅一眼后就冷冷收回,“不跪。”
“你这个逆子,给我跪下!”江万里气急,抓起面前的茶杯朝江湛扔去。
江湛面无表情地侧身一闪,茶杯擦着他的侧颊摔到地上,里面滚烫的茶水溅了他一身。
他身后突然有两个人向前一步,一左一右按住江湛的肩膀,屈膝去顶江湛的腿弯,迫使他跪倒在地,还死死按着他不让他挣扎着站起来。
江昊见到江湛跪下表情才稍微好了一些。他的手上缠满纱布,隐约透出血迹。
“去你妈的。”江湛抬眼狠狠盯住江昊,像是牢牢盯着猎物的狼,低声骂了句脏话,猛地使力挣脱开身后两人的桎梏,然后起身迅速抬腿一人一脚不偏不倚全踹在胸口。
那两人毫无防备地被踹出一米之外,撞倒了两个古董花瓶架,花瓶摔落下来,清脆的瓷器落地声。
江湛眸光坚毅,像是撕碎了以前他在这个家里的画皮,露出真正的他自己。
“想让我跪你?”江湛冲江昊森然一笑,“你死了我倒是能考虑考虑。”
“逆子!你是不是太不把我看在眼里了?!”江万里威严出声,周身的气势都带着威压。
“小湛,快跟你爸爸道歉,啊,赶紧道歉!”吴韵看着胡梨晶坐在江万里身边,眼睛都气红了,在心里责怪起找麻烦的江湛来。
江湛是什么人?四年就把公司做得能压江氏家族企业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