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询问了老太太的意愿,给她注射了止疼的药物。
躺了半晌后,精神状态恢复了几分,视野范围也清楚了许多,老太太让王伊芝帮忙调整了一下病床高度。
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她比谁都清楚自身的状况,死亡距她不过咫尺之遥,可是想到那边有人在等自己,就宽心了不少。
兄弟俩进来后,看到母亲平静的面色都松了口气,钟承山正要走上前,被老太太伸手指了指,他顿住步子。
钟承河不解其意,也停下脚步,“妈,咋了?”
老太太倒是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到床边。
虽然不该幸灾乐祸,但他还是迈着欢快的步伐走到床边,“老妈,您感觉咋样。”
虽然依旧是吊儿郎当的语调,尾音却不易察觉的飘忽着,努力在调节气氛。
“都不痛了,好了。”
老太太勉力露出笑容,看着小心翼翼靠近的钟承山,叹了口气,“老大,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这样了吗?”
作为母亲,其实她并不想让孩子有负罪感,可是大儿子自视甚高,不付出点代价,不涨教训。
钟承山闻言,愧疚的低下头,王伊芝也倍感心虚,坐姿僵硬许多。
老太太看着夫妻俩,克服着痛感,语调不疾不徐:“上次你俩在我面前承诺,要照顾好敛渠,支持他的工作,结果今天这是干的什么事儿?”
钟承河闻言,连连点头。
钟承山看到他这模样,心情更加郁结:“妈,今天这事儿本来也与您没关系,您就是操心太多。”
老太太拍了拍小儿子的手,钟承河立刻横眉冷对:“大胆,你是在质疑咱妈的话吗?”
“.....”
他这个弟弟进文娱圈,真是没浪费爱演的天赋。
“教育孩子的方式,之前我和你们聊过很多次了。”老太太皱着眉,“但不管怎么说也不能打孩子啊。”
“我......我没打......”无论在外多威严肃穆,钟承山在母亲面前依然只是个孩子,“真没打......”
只能算未遂。
“还骗我,你一说谎就结巴,打小就这样!”老太太咳了两声,继续说,“敛渠和秒秒这些天都在医院陪着我,朝夕相处的,我能猜不出情况?”
照顾她的护工是个年轻小姑娘,性情活泛热闹,私下和她说了不少钟敛渠的事儿,那些恶评她也看到了。
“孩子在外面受委屈了,在家里你们做父母的非但不安慰他,还又打又骂的.....”
老太太对这个孙子格外喜爱,知道他不擅表达情绪,负面想法都闷在心里独自承受。
“孩子怎么能不寒心啊。”
“......”
王伊芝忽然想起之前打电话,随口问了下钟敛渠的拍摄进度,后来他居然亲自做了糕点送到家里。
钟承山其实在吵完后就有些愧疚,毕竟是亲生孩子,看他被骂,自己心里当然难受。
老太太叹了口气,摇头:“你糊涂啊......”
钟承山忍住泪意,走到母亲身边,心里既有担忧也有想要讨好她的念头,“妈,我......我知道错了,您别操心这事儿。”
“你以为道歉快,我就满意啦,我人是老了,但还不至于被随便糊弄过去。”老太太见他这样,也心软,尽力睁大眼,看着他额上细密的皱纹,柔声道,“老大,说我操心,其实在这个家最操心的人就是你,不但要殚精竭虑的工作,还要照顾我们,敛渠也是随你,不爱表露心思。”
“其实你们父子俩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你在外面是高谈阔论,在家还是不会沟通。”老太太轻拍着他手背,“你当官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