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树年龄和他一样大,是他出生那年种下的,求个“万柿如意,柿柿顺心”的好兆头。
他缓缓点头,眼泪落到被面上,迅速浸开一片湿痕,喉咙哽得胀痛,心却空落落的。
刚才医生的话他也听到了,奶奶的生命快要走到尾声了。
而他,才刚站到理想的道路上准备启航。
“手术成功率连百分之五十都没有吗?”钟承山用力按着额头,长吐了一口闷气,难得露出急切和慌乱的情绪,“如果去国外治疗呢?”
医生对这些场面早已司空见惯,平静的摇摇头,“这些我们院方都考虑过,但是......”
王伊芝闭了闭眼,心里也不好受,她嫁入钟家的这些年里,老太太对她一直很好,视如己出,无微不至的关心消融了这个家里的许多心结。
“出去说吧。”王伊芝看着无声流泪的儿子,终究心软,拍了拍钟承山的背,“免得吵到妈休息。”
三个人刚走到门外,就听到雷厉风行的脚步声。
钟承河高大的身影越过走廊,急促的喘息声透露出惊惶感,“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