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取消?
停课吧。他说。发尾的血液干涸之后,他的头发黏在一起,正巧我也有事情找你来做。你去通知他们停课的事,然后来这边找我。我带你回家。
人的确可以想象他人的感受。
但并非所有感受都能被想象。例如他没有恐惧的情感。回寝室的路上,她眼前总是闪过那画面,血顺着地面的缝隙一直流到门口,汇成一条河。血液的河。
为什么他能做出来这种事?
是不是哪天,他也可以这样对我?
噢,那就无所谓了。她想着,反正我也是卑贱的追随者。干脆,让老师把我杀掉最好了,就用这种方式。
洗过澡之后,他的身上还是留着血腥气。有段时间他的身上总有这种味道,没有人敢靠近,仿佛被丢进血池浸泡过,事实上他形容这种味道像是集市上被屠宰的牲畜,极其讨厌。
他换上睡衣,此刻刚好是午后,阳光转到房间的另一侧。他不太喜欢光。若不是考虑到白羽,他一定会躲进黑暗的地方。
洗好了吗?见他从衣帽间出来,她合上自己的笔记本,老师的身上好像还是有血的味道。
没办法了。他说,早知道,不这样做了。
老师究竟为什么这么做?
想体验一下恐惧。
恐惧?为什么?
我暂时还不太想说。倒是你,最近学习如何?我还没有去批改你的试卷呢。他坐到床上,正对着白羽的椅子,目光在她身后好像能把她射穿。
噢,一般。
难得今天只有我们两个,需不需要我单独为你补习?
不用不用。她意识到了危险,老师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学习也没问题。
只是想想就足够暧昧了。贴近的身体,老师的轻声细语,薄唇中吐出所谓的知识,然后他握住她的手,拿起笔,为她写上重点,一遍遍问她是否有不懂之处。这正是白羽从前梦寐以求的事。只是现在,以二人的关系,补习很难不以做爱为结局。
真的没问题?你知道我的同事私下和我说什么?他们问我是不是刻意把你抓来的,有什么阴谋。
不会吧。
我知道有些概念你是懂的,有些历史上的事件你也都记得。可是你的语言组织很怪。也许你能说出来但不能写,可我总不能改成口语考试吧。
好好好,我下次尽量注意,老师可不可以不要看着我学习?感觉很不舒服。
怎么不舒服?
黑魔王站到她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
昨晚的伤,还痛么?未等她开口,他俯下身轻声问。
还好。白羽看着笔记本的封面。
需要治愈的话,就直接说出来。我会帮你治好的。
不用了。这样也还好。她说,能被老师鞭打,我很高兴。
又来了。我真是不懂。
老师。她回过头,望着他的眼睛,你很擅长调教别人,是不是从前和很多女人都这样做过啊。
嗯?你怎么会这样想?
因为你像是很熟练啊。老师是施虐者吧。她的笑容里有几分讽刺,那其实是在笑她自己,可是黑魔王不知道。这种表情总会被误解。
噢,是吧。也许是。他说,但这不代表我和很多人做过。我只是比较擅长。
那老师和多少人做过?
白羽起身,像是一条从阴暗处突然出现的蛇,绕上他的脖颈。好想亲吻。好想。哪怕是身上带着血的老师,也是一样漂亮。她强忍着欲望。
你在吃醋?
没有。
谎言。
你怎么有资格去嫉妒?你是老师睡过的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花丛中最不鲜艳的那朵。老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