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下楼的时候就醒了,她睁开眼后挣扎了下,说:“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蒋燃自然没放,下巴贴着她的额头,说:“抱都抱了,脚就别沾地了。”
林鲸瓮声瓮气地问:“你不累吗?”
蒋燃:“你这小身板能有多重,继续睡吧。”
于是林鲸就安心地睡下去了。
车在路上行驶了一会儿,遇上几次对面道路的没素质远光大灯,林鲸渐渐的刺醒了。她睁开眼睛,没有立即和蒋燃说话,而是想起爸爸妈妈说的一些话。
去年这个时候她正打着主意要辞职,结果熬着熬着也在这个岗位待了一年多了;如今回头看,今年却比去年的心态好很多了;哪怕中间经历过很不好的过程。
一年又要过去了,马上又要大一岁。
林鲸自从25岁以后,每次面对过年就非常焦灼,回顾自己的过去一年,结果一无所成。
今年略微不一样,大概是生活里忽然闯入了蒋燃这个人吧,被填满了一些。
枯燥的工作,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
但是这种矛盾的心理却一直折磨着林鲸,一直到回到家中。
她洗完了澡,坐在床上擦头发,满脸愁容。
蒋燃慢她一步进来,看她一张小脸愁成了苦瓜,便问道:“吃饭还好好的,又怎么了?”
林鲸仰头看他,蒋燃伸出手捻了下她的头发,还是湿润的,便接过毛巾给她慢慢的擦着。
林鲸说:“我有点过年综合症,听到我爸妈说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就有点发愁。”
“愁什么?”蒋燃眼皮微耷,修长的手指穿插进她的发丝里,微微拱起,“今年可没人对你催婚了。”
林鲸鼓起嘴巴捶打了他一下,说:“还是工作吧,有点像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我综合分析了下,可能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唯一的吸引力,就是离家近和还算安逸了吧。”
蒋燃忽然问:“你之前那份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