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几时,季杭天真的以为宁远骗他喝过的崂山白花蛇草水就是最最难喝的东西,现在才知道,宇宙无穷大,而世界之妙也无尽也。
灵魂本质升华↑
见两个人都表现出一副快要中毒身亡了的样子,3这才心满意足开开心心的准许他们入座,还贴心的附上了两杯白开水给他们漱漱口压压惊。娇妹还是有些不死心的向宁远问到,
“我说宁远,你这几天究竟干嘛去了?”
宁远顿时心头一紧,偷偷瞄向季杭。这几天他当然是和季杭约会去了,但这怎么好和娇妹他们说呢,和季杭腻在一起玩了二十多天,怎么想都会觉得奇怪吧
留意到宁远的视线,季杭在微微一怔后便很快反应过来,不着痕迹的冲他笑笑,表示他随便说什么,都是可以的。即使是撒谎说这二十几天什么也没干,只是在家里窝着一个人玩,也是可以的。
总不能逼他说出实话吧。
宁远闪烁其词的搪塞了两句,就急忙把话题转移到今天刚出来的高考成绩上了。因为觉得是宁远不想提那段回忆的缘故,3也没继续追问,就着他的话题说下去,之后也不再提相关事情,又愉快的唱起了劝起了酒,向消息闭塞的宁远调侃起娇妹和他女朋友的事。虽然宁远一直参与其中,也跟着他们说说笑笑的打趣娇妹,但季杭知道,宁远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或许宁远带自己来,就是一个不太正确的决定。
不当面说那些搪塞的话,宁远就不用对自己感到愧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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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心里没有一点点的介意的想法,那都是假的。自己会对宁远做出毫不在乎毫不介意的样子,心里也不想去介意,可终归是介意的。就像鞋子里掉进的一颗小石子,即使知道它全然无害,想要忽视它,可终归会不舒服。尤其是他们还在一旁笑闹,把娇妹追女友时的糗事拿出来大书特书,当众表演,又轰然大笑。
自己与宁远的关系就不能这样。
自己不该去介意的。
介意也没用,也不该让宁远感到介怀。
最终娇妹被众人一齐灌着酒,他也来者不拒,都喜滋滋的权当是他们嫉妒,都大口大口的喝了,喝得醉醺醺的被痘哥扛了回去。月半也心情十分愉悦的和宁远季杭打了声招呼,就挥手作别,独自回家了。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他和宁远一起走在夜幕里的街道上了。
恍惚间,第一次和宁远一起去的事,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了。
那时的路灯也是橙色,路边也有车过,路旁也有行人,只因抱着宁远,所以不知道什么叫做寂寞。而如今他和宁远并排着走着,路灯撒在身上,他便又想起了寂寞。
寂寞就是我没牵你的手,你也不与我说话了。
两人隔着的一小段距离,比朋友贴近,又比恋人远,就像季杭一直想去牵宁远,却也一直作罢的手。多希望路上的行人都消失掉,世界就只剩他们两人,他就可以在街头上,肆无忌惮的牵宁远的手。,
如果刚才自己喝醉了就好了喝醉了就能光明正大的靠在宁远身上
自己也可以装醉啊?
于是季杭就装作步伐不稳的样子靠倒在宁远身上。迎着宁远疑惑不解的目光,他偷偷凑到宁远耳边,悄悄说,
“我喝醉了,你扶好我。”
在反应了一会儿后,宁远便也笑了起来,拉住他的胳膊扛在肩上,另一只手扶上他的腰,一起往前走去。在第一位行人目不斜视的路过他们身旁后,季杭埋着的脑袋小声笑了起来,宁远也闷闷的笑着,又附到季杭耳边低声说,
“你装得一点都不像,喝醉的人哪有你这么走路的。”
季杭也压低声音小声问他,“那我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