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杭,你是不是觉得我妈很好?”
“嗯。”
“哼!那是因为有你在!你不在的话,她就是头人形母暴龙!”宁远咬牙切齿的说着,狠狠脱下鞋袜,又规规矩矩的把它们整齐的摆放在鞋柜上。
季杭也学着他把鞋袜摆放整齐,和他去洗手、洗脚,还把手脚擦干了才出来。这时季杭才大概明白,宁远的母亲管得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严法。
宁母端着果盘走了过来,宁远嗖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上前两步从宁母手里接过果盘,放在桌上,并在坐下后坐得十分乖巧。
宁母从装着各式水果的果盘里取了一颗橘子,放在手里开始剥,一边剥一边对季杭进行天下父母都会问的问话,
“远远在学校里表现的怎么样啊?”
不需宁远向自己使眼色,季杭自发性的装出一脸老实样,对宁母答着好话,“宁远很好,老师都喜欢叫他起来回答问题,同学喜欢找他问自己不会的作业。”
简短的三句话,第一句话开篇点题,总结性肯定了整段话语,第二、第三句话看似是在侧面描写他受老师喜爱同学爱戴,以表其人缘良好,但实则是在夸赞他成绩优异,否则为什么喊他来答问题,为什么找他来问作业。就这短短的三句话,却凝练了古今中外拍马屁之精髓!用平平无奇的用词、朴实无华的语言包藏天大的心机,让自己的话语显得异常的诚恳,比花里胡哨的大吹特吹不知高明到了哪里去。宁母一听这话,顿时就红光满面,笑得十分灿烂,。
“来,小杭,吃橘子,这个橘子可甜了~”宁母把剥好的橘子塞进季杭手里,季杭腼腆的笑着,道了声谢谢阿姨,接过了。
宁远就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怀疑他们刚刚洗手时用的是蒂花之秀洗手液。
季杭把橘子分了一半给宁远,自己和宁母聊起了天。
“小杭,你今年多少岁了?”
“十七岁。”
“十七岁?那跟远远是同年啊,我还一直以为你比远远小上一岁呢。”
“确实是小上一些,不过是五个月。”
“那也差不多啊。”宁母感慨的看着季杭,“记得远远小时候,也跟你一样白白嫩嫩的,但不知道从哪个夏天后,远远就黑了一大截,再也没白回去过,并且近些年还越来越黑了!”
“妈!”宁远羞赧的叫了她一声,宁母反瞪了他一眼,
“你看看你,哪儿长了个斯文人该有的样子!你要是长成季杭这样那该多好!”
无故躺枪的季杭有些尴尬的笑笑,扶了下眼镜。
宁远则在那里喊,“我长得像我爸还不是你生的!我要是不像!”他没敢说下去,而是说“我要是长得像你,你还不如给我生个妹妹!”
宁母的笑容一下子就扭曲了起来,见母暴龙的人皮快绷不住了,宁远赶紧拉上季杭,风紧扯呼!
“不跟你聊了,我和季杭写作业去了!”
然后两人就脚底抹油溜了溜了,临走前宁远还不忘顺上几个橘子。
“季杭,这橘纸是真的好吃~等母暴龙走了我债去偷一堆肥来~”宁远一边吃橘子一边口齿不清的说着,还单手打开书包把作业哗啦哗啦的往桌上倒。
季杭‘嗯’了一声以表赞同。他搬过一把椅子坐下后,就拿起一个橘子开始剥,同时也打量着宁远的卧室。
并非想象中帅气简约黑白蓝的样式,而是温馨田园风,虽如此,季杭却不觉得十分惊讶——这多半是宁远的母亲规划的。
房间的装修十分怡人,墙纸的主色调是米驼色,饰以镉浅绿;床单和被套是淡黄色,枕头上还有一只可爱的白色小恐龙——季杭觉得这寝具肯定出自宁母之手,宁远他自己是绝对不会买这么可爱的寝具的。然后是木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