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赶紧传讯了!我们还有多久能到你家?”
阮玲玉急得团团转,但她一个符修自己走还没有灵船快。而且她刚从发动机接力棒上换下来,整个人也是累得够呛。
一路上他们一直都有在往自己门派里传讯息,其实到昨晚灵船驶离骊州就有了回信,只不过阮玲玉刚刚才知道这件事。
“快了,再过半个时辰,你不如试着直接传讯给你们那几个弟子让她们千万不要触动请神龛。”
江宴眼前的人都有些重影,一个医修硬要搞输出果然很容易累。
贺行章眼疾手快腾出一只手扶住江宴,把他轻轻推到灵傀怀里,“你多休息。”
灵傀显然从昨天之后就好像受贺行章的驱使,身上再没那种让江宴心神微震的人的情感,江宴也就安心靠在了灵傀微凉的身上尽全力去运转灵力。
阮玲玉早就赶回去试试江宴说的事情,一直站在一旁默默输出的严华景叹了口气,转而用复杂的眼神打量着他的师弟和师弟媳。
江宴早就察觉到这一点,但他累得连话都不想说,更别提去给严师兄解释了。
他稍微调整过来一些之后就重新站直身子,手指摸进身上的乾坤袋里摸索,掏出一个手掌大的玉白瓷瓶,拔开塞子闻了闻,又晃晃瓶子,里头的响动表示库存充足。
他这才倾斜瓶子倒了两粒在手上,走近贺行章,他徒弟心领神会地一张嘴,舔走他指尖的丹药。
江宴淡然处之,又接着走到严华景身旁在他手上倒了同样的两颗。之后又用了移山运灵术把丹药送到了船上每个人手里,江宴才自己开了瓶苦了吧唧的温养神魂的药水喝了。
那瓷瓶里的丹药能让修士们加快对天地灵气的吸收,尽快摆脱点灵力衰竭的窘境,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贡献了,但即便如此,万一真和人打起来,他们打没几下就自己累趴的可能性还是很大。
前几天他一直有试着给邬山城的简仲秋发传讯符,但一直也没个响,他身上带的传讯符数量也不多,早就烧没了,只能寄希望于邬山城的队伍里有简仲秋。
清运尊师的确扬名四海,十个修界大佬里头有八个受过他的恩惠,但问题是那些事情多数发生在临江谒事变之后,从那之后他的记忆就模糊不清得厉害,真让他去搬救兵他都不知道找谁。
这波啊,这波叫一手好牌但不会玩。江宴愁得要命,憋着一肚子忧虑去扶着船边看离碧汀还有多远。
回清阁也一直没有回信,一路从西州往宁州江宴都没有停过给回清阁传讯,门内弟子要往自己修门传讯理应只会受到两者距离和弟子本身的修为这两者限制,修为这一项江宴没有问题,一路上和回清阁的距离也不像是会导致他传讯术法溃散的样子。
但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收到阁内回信。
现在暂时代理阁内外事务的段珧典不可能会把他的讯息疏忽掉,而且管这个的还是沈怜时。
沈怜时这个恨不得天天蹲他和贺行章身边观察记录的混球要是见着阵法里闪出署着江宴或者贺行章的讯息肯定打了鸡血,二话不说先把早就起草好的回信发过来。
可眼下这杳无音信的情况,很有可能他的讯息根本没有传回阁内,并且有一定几率是被什么半路拦下了。
把祖宅这边的事解决完了之后一定要立马赶回回清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州此时已是寒冬,鹅毛大雪从云层飘落下来又被风卷着蹭过江宴灵船的船舷,撞得粉身碎骨后夹在朔风中摇摆不定,荡过城镇山谷峰峦,逐渐变回原本晶莹剔透的六棱雪花,最后掉落在邬山城一位女弟子齐雪的肩上。
齐雪打了个哆嗦,伸手拍掉披风上的积雪,凑近师兄简仲秋小声道:
“师兄,那子母蝶真的不会被反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