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前偷摸摸做了什么不对劲的术法,整的自己都分裂成两个人了,还是不一样大小的!
江宴气结,好歹忍着没闹腾,“严师兄他们呢?”
小贺朝他摇了摇头。
江宴叹了口气,自己按着地面想站起来,身边的大贺率先半搂着他站了起来,都没让江宴使多少力气。
江宴给左手边的贺行章使了个眼色,强行无视了对方不赞同的神色,转过身对着高出他大半个脑袋的贺行章,语气温柔:
“行章,你能把这个阵法撤掉吗?”
贺行章低头看他,茶色剔透的眼中泛着柔软的微光,凑过来亲了亲江宴眼睛,然后侧身闭上眼睛,然后江宴就看见地上的法阵忽的失去了光亮。
血铃阵已经停下了。
“你先去把严师兄他们几个人找过来,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被人动什么麻烦的手脚。”江宴扭头冲着另外一个贺行章吩咐,“相信你自己,我绝对不可能出事的。”
贺行章顿时心里头五味杂陈,不是滋味地听话去找人了。
江宴指使完人,转回来就看见剩下的这个贺行章正一寸不错地看着他,想了一下,带着笑捏捏手心里的手指。
“行章好厉害!”
这才恢复了刚刚的模样,江宴记着心里的打算,抬起贺行章的手腕就号起脉来。
但正如他所猜测的那样,贺行章的一切生命体征都很正常,脉搏虽说比不上另一个贺行章的有力,但也平稳清晰。
目前看来好像也没有被人种下蛊毒之类的,难不成被人做成留存半分神志的血傀儡了吗?
可是除了不说话,贺行章完全就是一个独立的人,虽说他体内灵力较之当年至少打了个对折,但这种程度的血傀儡依旧难以掌控,更别提操纵着他来布下血铃阵了。
布阵者依旧另有其人,而且估计也和贺行章有着莫大关系,看起来像是把贺行章当做看守阵眼的关底小boss了。
眼光真差,竟然把他们家行章当做小boss,简直是杀鸡用牛刀,活该被自己整个法阵给端了。
不过现如今还得留着这个法阵。
江宴心底骂骂咧咧地检查贺行章的身体,一不留神就被人亲了亲嘴巴,吓了一跳,一抬头,贺行章正生怕他发现不了罪魁祸首地看着他。
什么啊,人都傻成这样了,这本事倒是一点没忘……
“行章,咱们回家好吗?不待在这破房子里了。”
江宴声音低低软软,糯得像团蓝色米糕,撒娇似的说着。
但却半晌没得到回答,江宴正想软的不行来硬的,就听见贺行章磕磕巴巴的回答。
“你……在哪,我……就在……哪。”
那你怎么一个人在这破落的宅子里,也不知道呆了多久啊?
“那之前你怎么没陪着我?”
贺行章露出苦恼的表情,声音里都带着垂头丧气:“我……好像一不小心……睡着了,没有及……时跟上你。”
“那以后呢?”
江宴没得到回答,先被人扣进了怀里,终于被他捂暖一些的人紧紧抱着他,像是在做出什么一辈子只受得了一次的承诺。
“不会了,死也不会了。”
这人身上的温度好像下一秒就会消散,江宴把脸埋在他颈侧,嗅到一点像是草木灰的味道。
但这味道太遥远了,细微得难以捕捉,江宴只能记下这个发现,拍拍贺行章的肩膀让人松开。
江宴揪着贺行章的袖子把人扯着走出了法阵范围,找了块灰尘厚重但没什么血渍之类痕迹的矮榻就按着人坐下来,自己就把手放在贺行章掌心里随人摆弄。
刚坐下没多久,贺行章就忽然浑身一震,猛地扭身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