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修,跟行章那么小的孩子谈道侣姻缘,亏你也做得出来,但你要是只是觉得和小孩子谈恋爱很好玩心血来潮,那我!那我……”
“什么啊,我没有这样想,”听他的斥责听到半路,江宴敏锐地皱起眉打断,什么叫觉得很好玩所以心血来潮啊,先不提这话和那种被徒弟偷听到的老套剧本重叠性极高,自己好歹二十一世纪新青年,怎么会玩弄人感情——虽然确实蛮突然的,但硬要去想,他甚至觉得和贺行章确立关系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贺行章是个很适合做对象的孩子,江宴蜜汁自信于自己这两天的观察所得。
“我是真心实意要和他过,哥你怎么这么说。”
江巍大抵是没想到江宴真的冷着脸给了他正面回应,愣上好几秒才讪讪点点头。
然后重新捡回温润如玉的包袱。
“这样……那好吧,且信你这么一次。不过你如今有些风寒,身体撑得住吗,要不这次去平霁门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到这儿江宴才想起昨天和江巍说好了去盛产他蛾子的平霁门,他当即坐直腰板:“我没事,我能行,我要去。”
看看这小小一个回清阁就帅哥美女遍地走,那主角蛾子们肯定是天人之姿俗世难见,他现在期待得要命,恨不得立刻飞到平霁门好好rua一把蛾子们。
但是只能用眼神rua,清运长老在心里叹口气。
见江宴这样积极,江巍也没了话,只是揉揉他脑袋丢下句“那我下午来接你”,然后喜滋滋地回味着手感走了。
大概是刚刚江巍给他稍微治疗了一下,江宴并没有想刚起床那样头疼欲裂昏昏沉沉,只是还有些浑身无力,他从床上爬起来,慢悠悠爬上窗沿的坐席趴在了窗框上,望着满眼的碧绿湖水发呆。
回想起来自己这莫名其妙就和徒弟谈恋爱的速度真的是快到令人发指,不过这也是为了把虐身虐心剧本改成小甜饼。贺行章竟然真的对清运长老存着情意,根据他看过的师徒恋,昨天那个状况下他做出的反应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好的选择了。
还好自己看过师徒文,不然可能过个两三年这个徒弟就要改头换面变身腹黑鬼畜狗东西来搞他了。
虽说是为了避开破剧本,可贺行章的确是个很温柔的好孩子,看得出他窘迫愿意尽量不唐突地帮他解决问题,待人温和有礼,外貌条件也很好,真要和贺行章做身心结合的道侣,他也是愿意的。
这样说起来他好像一个给自己养老攻的变态小受啊……
嗯,师尊都是受,他对这个刻板观念没什么看法,自己还是躺着好了,据说当上面那个很累的。
明明还是个没谈过恋爱的蠢蛋江宴现在思路已经飙到了十八禁甚至八十禁,就快把车子抛锚在城市边缘时突然觉得胸口一疼,下意识低头咳了咳,只觉得嘴里一股温热黏腻的液体涌了出来。
然后他就吐了好几口血。
嗯??这是怎么回事,吐血本人的江宴错愕地看着自己手上还在往下滴的血,又低头看了眼窗框和衣服上狰狞的血渍,满脑子都是问号,紧接着他胸口绞痛起来,痛觉像是附骨之蛆直直刺进他骨髓深处,痛得他猛地滚到了席子上,也顾不上身上越发面目全非的衣服,只慌乱地在清运长老留下的记忆里翻找。
这是怎么回事?要怎么解决?这样触目惊心的出血量,他莫不是还拿了什么短命美人师尊的本儿吧?!
他突然想起之前在藤院满脸担忧的江巍,回想起“神魂受损”这四个字。
他颤着手探到悬在腰间的乾坤袋,用力扯下之后粗暴地扯开口子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倒出来,数量众多的陶瓷瓶罐在倾倒下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宛如一个吸毒的人,江宴疯狂地往嘴里塞着那些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