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捏饭团。凑上银时,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昨晚偷偷溜了出去试图拦阻官差,好在松阳及时赶到,将三个小鬼通通砸进了地里,成功化解了一场冲突。
银时抽了抽嘴角:“你的重点是‘直接’对吗?”
“哎呀,被你看穿了。”八重拍拍他的肩膀,“下次记得别被人发现。”
……不被发现你就不会管了吗喂——!银时的脸上写满了吐槽的欲望。
“好了好了,小声点。”八重推开私塾的大门。
站在外面的身影,明显不是前来驱逐他们离开的藩府官差。
“……”
“……”
和不速之客对视半晌,八重打开门,侧身让出路来。
“我还在想今天你怎么没来踢馆呢,原来是有事迟到了。”
脸上是青青紫紫的伤痕,高杉倔强地扬着下巴站在门口,置于身侧的拳头握得紧紧的,质地良好的和服料子仿佛曾被人拎着衣领扔到庭院里一般,沾满了泥土灰尘。他就那么沉默地立在那里,像是虽败犹荣的狼崽,没了栖身之地依然昂着高傲的头颅。
“喂,你这小子来干什么?”银时懒洋洋地开口,声音里却没有多少玩笑的成分,“被人打了需要阿银替你出头吗?”
“不需要你这种家伙多管闲事。”高杉嗤了一声,终于迈开步子跨过门槛。他将脊背挺得直直的,声音的不屑也崩得紧紧的: “不过是终于被逐出了家门而已。”
脸颊上的伤痕虽然没有办法,但他将和服掩盖下的伤藏得很好,只是走路比平常慢了一些。八重和银时都装作没看到。
看到高杉出现在和室外的走廊上时,今晚留宿的学生都很高兴。
“啊啦,这不是我们小小的踢馆先生吗?”松阳笑眯眯道,“不知我们可否有这个荣幸,和你一同共享晚餐呢?”
面对松阳笑盈盈的模样,高杉的态度明显软了下去,给出的回复也格外符合礼数,连声音都小了下去:
“打扰了。”
松下私塾的学生大多出身贫寒的农家,吃饭的时候大家都一起吃,没有什么阶级地位之分,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估计是每日踢馆伤痕累累的模样已成惯例,在座的学生都没有发现高杉身上的伤有什么不同之处,见他一起落座,便纷纷热络地凑了过来。
“哇,高杉君今晚也要住在这里吗?”
“只是今晚而已。”高杉嘴硬道。
“太棒了!合宿的时候就是人多才好玩啊!”大家都很兴奋,乡野长大的孩子都没什么心眼,也不善于察言观色,率直的善意劈头盖脸地砸过来,遭受惯了周围武家子弟明枪暗箭的高杉还有些不习惯,神色却明显缓和放松下来。
“说起来,今天好像没看见桂君呢。”一个学生忽然开口。
松阳也一起看了过来。面对大家的视线,高杉啧了一声:“那个笨蛋,估计是正式向讲武馆提出退学申请去了。他本来就是特招生,如果不是脑袋比较灵光,根本就不会有机会在讲武馆接受教育。”
“原来是这样。”松阳的声音很柔和,“他没遇到麻烦就好。”
不知道晚上会有多少学生留宿,八重一般都会多做一些饭,多出来的就留到明天早上当早餐。
“如果觉得饭菜太好吃了,不用不好意思,直接夸我就是了。”八重将盛着饭食的方盘端到高杉面前的小桌子上,一本正经地如是道。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说‘粗茶淡饭,让你见笑了’才对吗喂。”银时吐槽她,不知是忽然良心发现还是怎么的,他转过头,破天荒地提醒高杉:“小心味增汤。”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好不好,”八重敲了银时的脑袋一下,“再说了,不管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