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这儿才有垃圾桶呢吗。”迟宇大大咧咧坐到椅子上,“怎么个情况?你要走?”
见桌上茶壶里有茶,迟宇便给自己倒了杯茶。
程天正在擦拭眼镜,他依旧穿着白大褂,人清瘦了不少,长睫微垂,仿佛没听见迟宇的话一般。
迟宇嗤笑一声:“施古会放你走?”
“怎么不会。”程天把眼镜放在镜盒里,坐到迟宇对面来,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虽然这治疗院不是你的,但你作为一个挂名的,又有钱又有名气,多好啊。”迟宇翘起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
“以后就你来挂名了。”程天说。
“行啊,我是不介意,给钱就成。” 迟宇将茶一饮而尽,观察着程天,后者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好像什么事都与自己无关似的。
“你有必要?为了个男的,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我听说劳娜还来安慰你,你给拒绝了?”
程天:“你消息挺灵通。”
“何止,他都不记得你了,你一个人在这儿装什么深情,劳娜现在可都把你在心上。”迟宇这几个月也跟程天见了几次面,十分不屑于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话说你知道地下室的事吗?”
“?”程天看他一眼。
迟宇看程天波澜不惊喝着茶,眼皮都没动一下,便问:“你真不知道?”
程天把杯子放下,看着迟宇。
“别用你现在的死鱼眼看我,我也是听别人说,这儿,有个地下室。”
程天:“有话直说。”
程天虽然口上这么说,却不是想听个明白的表情,迟宇顿时觉得没意思。
“你现在魂都在宜垣了吧?”
程天抬眼,顾意就在宜垣市,他抬手看看表,嘴唇微动:“慢走不送。”
迟宇一下就暴躁了:“我都无语了,人家把你删得干干净净,断开联系,人家就是不想见你,你巴巴去找他有什么用?谁叫你当初不把他给吃干抹净?没出息。”
迟宇骂完程天,摸了摸口袋,自己没带打火机上来。
程天表情淡漠,从桌上拿了打火机扔给他。
迟宇挑眉:“你学会抽烟了?那你刚才还让我掐了。”
程天没理他,脱下白大褂,换上了自己的常服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