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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恐怖分子。

    迟意靠着卡车后厢里,逐渐模糊在视线中的画面,如同鲜红夕阳燃烧的火光。

    卡车冲出了萨林镇,自己丢下了谢知南。

    车上的女人朝山上的家园挥手,唱起了离别哀伤的歌。

    是一支阿洛塔本地的歌谣,祈祷外出打仗的亲人可以活着回来。歌谣本身基调凄凉,车上的人唱的七零八落的,夹杂着绝望抽泣和哭声,怎么也唱不整齐。

    阿布将迟意抱在怀里,她眼中同样弥漫哀伤,牵着懂事的小哈利斯,祈祷丈夫这一次能平安归来。

    卡车开进了歌明特莱市附近,找到了东区的难民救助点。

    所谓的难民区,比想象中的更烂。

    一排脏兮兮的帐篷挂着小灯,也有人受不了几十个人挤在小帐篷里,所以选择睡在外面的空地上,裹着不知从哪儿捡来的被子。

    迟意没有心情去甄别眼前环境和住处,她脑中一遍又一遍回放着谢知南被袭击的画面,炸飞的躯体,四分五裂。

    想到这,她就心痛难忍

    阿布带她和村民进了一座刚搭好的帐篷,里面一股闷臭的酸味,恶心的让人想当场呕吐。

    迟意反胃地干呕,跑了出去。

    阿布不放心迟意,交待小哈利斯守着行李,她跑出去找迟意。

    远方的天,将亮不亮。

    迟意蹲在路边,费力干呕,全是苦水。

    阿布拍了拍她的背,她对难民区也不熟,现在连一杯水都没办法弄到,一切都要等天亮。

    “谢,和哈利斯,他们都会回来的。”阿布轻声讲着英语。

    迟意闭眼流泪,本质上她不想哭,只是克制不住。

    “谢,非常勇敢。”

    迟意哽咽,她难过是因为谢知南,也是对现实的无奈,对这片土地的同情和悲愤。

    萨林镇的恐袭之后,多少人会家破人亡,多少人会流离失所,目之所及、无穷无尽的难民,他们以后的生活怎么办?

    冲突与动荡是滋生恐怖.主义的温床,贫穷与落后则是土壤,那难民是什么?

    他们是人啊。

    迟意心痛,头疼,四肢被人抽去了力气,跪倒在路上,昏了过去。

    “迟意,迟意?”阿布紧张地拍了拍迟意的脸颊。

    这个娇养的女人多半是被今天的情况吓到了。

    阿布的父母就是被恐怖分子杀害的,身边也有东区的朋友莫名其妙人就没了,她早就从最初的惊恐转变成了麻木,没有尽头的苦难也没有希望。

    对着从地平线升起的太阳,阿布虔诚地念诵经文,心中无限渴望丈夫能归来。

    礼毕后,阿布将迟意背回了帐篷里。

    —

    在脏乱拥挤、炎热发臭的帐篷里待了四天还是五天?

    迟意不记得了。

    这里的每一天都是极其漫长的,从日出到日落,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难捱,月升月落也不见得能睡着,一样痛苦。

    手机大多数时间连接不到信号,少数时间能显示信号,但拨出去的电话永远是关机状态。

    难民区里供电紧张,她也不是总能保持手机有电。

    迟意站在帐篷外,难民区在一片风沙漫天的荒野上,贫瘠的土地,细长的桦树,顺着远处漆黑的柏油路则是进城的方向。

    她沾着污迹的下巴随着视线微抬起,眺望着更远的地方,能清楚的看见城里的高楼还冒着昨天燃烧后的黑烟。

    在风里,在天上,在歌明特莱市燃着火光的街道里,她听见了萨林镇小家的庭院前,雨水滴落在菜棚子上面的哗啦啦声。

    天,骤然一黑!

    巨大刺耳的呼呼声几乎震破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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