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感兴趣,就留在家里休息,我会跟镇长解释。”
—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
转眼间,距离圣拜夜还有两天。
迟意终于紧张了。
谢知南一个人出席的话,会很不像话吧?迟意内心挣扎,如果别人问谢知南‘谢太太呢’、‘为什么谢先生一个人’、‘你们夫妻吵架了吗’,这些问题会让他很困扰吧。
而且谢知南长了张过分清艳俊美的脸蛋,万一给人勾搭走了怎么办?
迟意在床上打滚,手里拿着迟遇制作的琉璃怀表,打开、合上、打开……对着谢知南的照片使劲儿看。
仿佛想从这人脸上看出一点半点——邀请自己参加圣拜夜的意愿。
遗憾的是,谢知南那张人间绝色的容颜冷的跟冰碴子一样。
生人勿近!
算了。迟意叹了口气,拉上被子蒙到脑袋上。
爱谁谁,关我屁事!!!
—
圣拜夜的前一天。
早餐过后,谢知南主动约迟意去山下的集市。
迟意道:“你伤口还没好利索,去集市要买什么吗?”
谢知南道:“买一套正装。”
迟意挑眉。
谢知南道:“出席晚宴用的。”
迟意陪他去了镇上最大的礼服店。
谢知南身材很好,就算不是提前跟设计师定做的奢品西装,随便捡一件穿在他身上,都非常贵气俊雅。
一个人气质拔群到一定程度时,很容易让人忽略细小的瑕疵。迟意望向站在镜前单手扣袖口的男人,哪怕这些衣服没有出名的设计,也不是名匠一针一线缝制的,很多看起来都像是仿的Dior和阿玛尼的经典款,针脚不对称……
而谢知南完美的阐释了瑕不掩瑜这个成语。
旁边导购小姐同迟意道:“您男朋友非常英俊。”
迟意也回以英语,“他是我丈夫。”
导购小姐歉意一笑,拿起一旁的晚礼服,“这条星空晚礼服和您先生穿在身上的是一套,要试试吗?”
“不用。”迟意拒绝了她的好意,目光却在导购手里的蓝色长裙上流连忘返。
金色的细线穿梭缎面,像极了深蓝星空下划过的流星。
“试试吧。”谢知南道。
迟意纹身回头,谢知南正望着自己。
迟意拒绝不了谢知南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去了试衣间,穿好礼服后也不着急出去。
是件挂脖的设计,露出女人娇俏的香肩,迟意侧目一眼就瞧见左肩上的深粉色疤痕,与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像是被一条丑陋的蜈蚣缠绕。
她皱了皱眉,长发松散开来,披在左侧的肩头,恰好挡住了那道旧疤。
迟意吸了口气,紧张地推门出去。
不顾旁人惊叹,她第一时间不是去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神不由自主地寻找着谢知南的位置。
谢知南站在门外接电话。
斑驳的阳光透过挂着华美礼服的玻璃橱窗,光线穿过缝隙,迟意遥遥望向外面的他。
说不清内心是否有失落,明明是他让自己试礼服的,结果人却出去接电话了。其实也很正常,毕竟谢知南很忙,迟意内心安慰着自己。
“你真漂亮。”导购满目惊讶地走上前,将迟意带到镜子前,贫瘠的英语口语让导购说不出天花乱坠的夸赞。
“转一个圈吧,天啊,你太美了!”
迟意被她拉着转了两圈,茫然望向镜子里的自己,诶!出门急,妆都没化。
谢知南接到顾远征的电话,聊到一半,余光穿过橱窗礼服的缝隙,追随斜落的余晖,看向屋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