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想了想,还得直说,“被韩总知道您在她车上放那种东西,她不会原谅您的。”
“她怎么知道是我放的?动脑子一想,就知道是她那个低劣的前夫放的。”
“……”还没离婚呢,在他嘴里就已经是前夫了。
车送到后,秘书在夜色中目送老板的车离开,自己坐车跟司机回了公司。
周严果朝着地图上的路线往前开,充电架上的手机里响起韩念初清冷的声音。
“喂。”
“你在哪里?”他问。
“撞车了,”她说,“走错路,绕了一大圈,结果又回到这个工地,撞到了围墙。”
“你受伤了?”
“没有。”
“叫秘书来给你处理。”
“嗯,正在等他过来。不过他刚下班离开,堵路上了,赶过来还要点时间。”
周严果刚想说去接她,看了一下距离,他到得可能比秘书还快。
挂掉电话,他的手盖在口袋上,隔着布料摸了摸戒指盒的形状,脸上又露出一个笑,脚下油门一点,车飞驰进夜色里。
车开到工地,她那辆蓝色的汽车还停在围墙前,隔着一段距离的路边,还停着一辆银色的轿车。
他把车停到路边,走到她的车旁,没有人。他掏出手机打电话,朝车里一看,她的手机在充电架上闪烁着蓝光。
跑哪去了?他收起手机,看了眼无人的四周,朝着工地里走去。
“念初!”他在昏暗的路灯下喊道,“念初。”
工地的安静得只听到他脚踩着小石子发出的“沙沙”声,他越往前走越黑,又高声喊道:“念初!你在这里吗?”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他抬头望去,一个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奔跑,“滋”的一声,路灯灭了,却仍旧够他看清楚躺在血泊里的人。
他的心里猛地一跳,大步奔跑过去,睚眦欲裂地看着眼前的惨状。
“念初!”他颤抖着喊了一声,视线扫过插在她身上的箭,胸口一个黑洞洞的孔,凝滞着乌红的血。
“念初!念初!”他一连喊了几声,她脸上没有一丝生气,他抖着手,闭着眼睛伸到她的鼻下。
心像一块大石跌进深渊。
脚步声又在耳边响,“咣”的一声,是机械弓落地的声音。
他猛地转过身,裹挟着狂怒的情绪追上去。
那个身影钻进了停工的大楼,慌不择路地跑上水泥楼梯。
脚步声“沓沓”响在阴沉黑暗的大楼,一直追到七楼,周严果伸手就要够到她时,她却不再继续往上跑,喘着粗气转而往前跑,没跑出多远,就站在了楼的边缘。
周严果扯掉领子的两粒扣子,阴沉地抬起的眼睛盯着她,一边朝她走去,一边慢条斯理地卷起手腕上的袖子。
“是你杀了她。”他说,不是问。
“我……我没有,杀她的人刚跑了。”
“是你杀了她,”他一步步近她,脸上没有一丝愤怒,语气只剩下困惑,“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你竟然杀了她。”
她退无可退,张惶地站在边沿,风尖啸着从她身后刮过,她再不敢动一下,“我没有。”
“只要早几分钟!”他垂着头,似乎根本没跟她说话,“早几分钟,我就能把戒指给她,我给的东西,她不能不要,只要她活着,她就不能不要。”
“你冷静一点,这跟我没关系。”
“但你竟然把她杀了。”他走到她面前,神色依然带着困惑,依然不解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冷静,杀了我,你也是杀人罪。”
“哈哈,”他突然笑了起来,“没有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