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力消耗很严重,事实上连抬一下头,看一眼血条都不能做到。于是只能用不是很清晰的视线,看着前方不远处、或者说就是两腿间的地面,那里躺着自己刚生下来,此时却一动不动的孩子们。
并非一开始就不动的,脱离产道一段时间内还是会偶尔呛咳、动动胳膊腿之类的。就在前不久,离我最近的那个也停止了呼吸的起伏。
我也知道为什么。愿望实现,自然也没有弥留的理由。只是......可能是刚生产完的缘故,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鼻尖发酸,我低下头强忍住,却看见衣服上有两条水痕。不是泪水。
还没看明白这水来自于哪,一声响亮的嚎哭把我惊醒,身体应激性地恢复了一点力气,不是因为重燃希望什么的,而是由于吊起的惊悚。罪魁祸首在我视线的边缘,不知出于什么样的目的现在还不死。不过它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不再出声,一双眼略有委屈地看着我。
我也不管肚子里还残留着的东西了,逼迫自己站起来,抓起它被羊水泡皱的后颈皮就走。必须尽快逃离原地,枪我就留下了,因为此时带上也只是增加负重,枪声太大开不了火,又没力气当近身武器直接砸。况且现在没有为以后作考虑的条件。
但那个婴儿...我开始跑路了才想起来自己究竟带了什么一个祸害玩意。但带都带了。
这种时候跑步...不说腿根本不听使唤,也不是疼不疼的问题。
比死还难受。一瞬间我甚至想放弃逃跑,直接让她们抓住,反正也......身体发凉,不再回顾刚刚的想法。
清楚自己走不了多远,所以只能找了个工具间,外面被空货架挡着视野,空间狭小黑暗,并不是我这种体型可以转身的程度。我单手把婴儿抱在胸前,面朝外渐渐向里挪。脚跟碰到了坚硬的物体,大概是一些工具。好在已经往里挪了一点距离,足够我把门关上。
彻底的黑暗中,突然胸前...那个位置。一个柔软而有力量的小夹子含了上去,措手不及,产后的身体经不起太多刺激,脚下一瞬间...失去了控制。
......双腿从支撑身体的职位中被解放了出来,然而。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正正好好地怼进直肠。
战栗不止,咬紧牙关,才不让这个身体发出呻吟,火辣辣的感觉极为真实。
而罪魁祸首现在躺在松弛柔软,却依旧体积不小的肚子上,专注地吃奶。。。吃奶?
我低头,即使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但能够感受到乳汁...从腺体而来的汇聚。我呆了一会儿,脑子才渐渐运转起来。
完全是我的知识盲区,所以我不认为这是自我认知带来的改变。那么是这一层的“诅咒”吗?
想想那些可以射子弹的柰子,再看看自己被婴儿叼在嘴里的微隆小丘...为什么我的不能。
身体里有一种温热的感觉升起来,并不怪异,反而会让嘴角自然地扬起。刚才还萦绕着的把它扔了的的冲动,现在已经基本被冲刷干净了。
没有感慨和分析的时间,更别说东西还插在里面......物体呈管状,空气顺着其内部接触肠道,深处凉嗖嗖的。
外面已经渐渐开始传来声响了,有听过好几次的,肢体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悦耳的女性的笑声,还有曽听过一次的,幼小的肉体被撕扯、咀嚼的声音。不过无所谓,在那的只是残留印象罢了。
“你看,你的兄弟姐妹们早就幸福地走了,肉体都有人专门清除,这么高的待遇,你为什么还不走?”我细声细语地对婴儿道。
它似乎吃饱喝足了,在我的肚子上睡了过去。我探探它的鼻息,有些失望又有些安心地确定它并没有死。它被我塞进单衣中,用腹部上方堆积的多余布料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