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断裂。
。。。
被一阵宫缩叫醒。恢复视力时,看到的是被光污染的夜空,以及占了一小片夜空的肚子。要单从视觉角度那还算好,但从听觉角度,这里不是一般的吵闹。转头看去,是大片的跳跃的肉海,由各色的果体女人汇聚而成,她们在狂欢。
而我躺在一个微微倾斜的石台上,双臂和小腿都不知道哪里去了,仅剩的大腿被铁钉固定着,分得很开。这样为什么还活着……我看着她们头上的血条,于是抬起头来,果然看见了自己的血条,只有一丝血在尽头处吊着,其余的只剩一个透明的框。而在框后,爬上来一个女人,吻住了我的唇。
不是那么好喝,但心里的渴望压制不住,前面还是她在主动灌输,到后面都是我在吸取了。等她退开的空挡,我看见自己的血条在慢慢回升。可四肢没有重生的迹象,看来这个东西仅仅是决定我生死的数值而已。接着,另一双柔软的唇敷了上来。
下〇体饥渴难耐,但我什么也做不了。
又一波宫缩到来,腹中,为首的胎儿在下行,其余的蓄势待发,还有一团刚刚才产生的胚胎持续生长。
痛觉在上升,但与此同时,一直徘徊在心中的阴郁好像也被这特殊的产痛驱散。其他事情先放一边,现在先把它们生下来吧。
我不自主地咬紧牙关,身上的女人吃痛,捂着被咬破的嘴唇离开了。
石台冰冷,但皮肤是滚烫的。等到时间差不多了,羊水自然而然地开始流淌。我搭上每一次宫缩用力,其实生产也没有多么困难。不过回想之前的每一次分娩都是在死亡中进行的,这一次倒是难得安稳了。
毕竟四肢都被夺走,也没办法不安稳。
疼痛到达一定程度之后,就没办法正常思考了,成为了只知道往下用力的生产机器——我倒希望是这样。
低头也只能看见发红的肚子,不知道它出来了没有。
这样想着,身下一空,它好像是滑了下去,掉进了疯狂的人堆之中。随后是啼哭,不对,是痛哭。我尽力蜷起臃肿的身子,便看到似曾相识的遭遇,新生的婴儿被无数只嘴包围,短小的四肢被生生扯下分食。头部已经不翼而飞,脖子的位置是破碎的肉和脊椎。很快便找不到它存在的痕迹了。
连灵魂也没有回到我这里。
只要完成生产的任务,它们便不会再来纠缠我了,如此说来这倒是个不错的方法。但是我的身体却很诚实。
我不再用力了,即使憋的很艰难。呵呵,听说过憋屎憋尿,没听说过憋孩子的。不过,不管我是在替别人生孩子还是怎么样,它们终究还是从我的肚子里长出来的,不可避免地我会对这些东西产生感情,所以理所当然地不希望它们死于痛苦。
······他妈的。
宫缩推挤着内部我已经不想去数的胎儿,我这才明白过来,刚刚是在骂自己。
不行,止不住,感觉······头已经快要出来了。好在宫缩过了,于是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僵持着。
巨大的声响从后方传来,由远及近,沉重却又规律,像是某种多足巨兽的脚步声。
这大概就是最终boss了,因为我在视野的最上方看见了一行极长的血条。
它来了,来到了我面前,我猜的没错,她的确有很多条腿,八条从节肢从身体两侧延展而出,但比腿更多的,是其身上挂着的如葡萄一般的乳房,还不断往下滴着黏稠的液体。而头部则由六对赤眼和一张伸着长舌的嘴组成。
在近乎窒息的折磨中,她将舌头伸进了我的喉咙之中,哽咽阻塞的感觉从食管一直延伸,到胃部结束。定顿了一瞬,剧痛从内部猛地炸裂开来,像是什么被捅破了,紧接着是长条状活物在腹腔内钻行的感觉。再来,我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