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追杀也并非难事。
并没有什么具体目标,见到有人就追过去。腹部的坠痛和胎动一直没停,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不过是小打小闹。
第一个是腿软瘫倒在地上的化妆师,将她的脸皮从上到下画出一条中心线,然后用手依此朝两边剥开。第二个是想要控制事态的老板,双腿之间被破出一个大洞,手臂伸进去,可以把内脏都掏出来,的确可以。
第三个是不认识的人。第四个也是。第五个好像见过,所以我割下了她的乳房。
真不是我的风格,以前我更倾向于一击毙命,这么做是为了威慑那个在上方构想一切的人,真的。
随着剧情的脱离,人物们的表现变得极为不自然,所有人都失去了个性,除了很害怕想跑以外没有什么灵性的反应。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死去,关卡渐渐崩坏,比如某处会突然少一个东西,画面变得像是打了马赛克一样,人物的五官位置错乱等。地面也被一点一点擦除,露出混沌的黑暗。
就算“规则”此时想要再去制止我,也没有力量和我抗衡了。
腹部的剧痛中,刀子脱手,在地面上发出叮当脆响。
我靠着运动的惯性走着,崩坏的进度紧随身后。
不知不觉走到了最后一片还没有崩坏的地板上,我背靠着钢管,滑坐下来,看了一眼台下淋着鲜血的观众席。颤抖的双腿之间,同样有鲜血在不住地流。
低头,摩挲着没有伤口的肚皮,闭上眼,露出笑容,说着空头支票:“下一次会把你们生下来的。”
裂纹蔓延到脚下,就当我以为要结束的时候,混沌而活跃的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