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性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据经验,他在这里的经历可能不是很美好,相关话题要注意规避。
看到自己毫无血色的双臂,如果没感觉错,我脸上应该还留有泪痕。这正好,被当做遭受奸杀也不违和。
“会杀人吗?”我问他,他平淡地点头。
“不要让衣服沾血。”白大褂在这里有着特殊的作用,具体怎样不知道,只是有这样的一种感觉。
他好像有点惊讶,“我明明还没跟你说我的计划。”随后是一副意识到什么的样子,眼神又有些复杂,“不用操心。一切交给我就好。”
他看似随意地拿走了一个带针头的注射器,走到房间的角落,逐渐将自己折叠起来,背部露在外面,肩部和臀部相接。形成一个表面坚硬的方块
……坚硬是右眼的反馈,除此以外,他的成像原本隐约是放射状自由延展的,现在变成了向内链接形成闭环,与周围环境的界限也更加分明。
我仍然不知道计划的细节,不过大概八九不离十。于是不再呼吸,回想无数次死亡的感受,调整姿势和表情,成为一具逼真的尸体。
许久,脚步声出现,只有一个人。
做好从此停止转动眼球的心理建设,同时因为瞳孔发散,只能大致看清物体的轮廓。紧闭的门突然被打开,撞在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空气发生了变化,渗入了因为混乱而丑陋的颜色。衣着纯白的人出现在视野的一侧,将视野的源地套进巨大的黑色塑料袋中,缓缓地拖动,随后停止。
塑料袋被打开,我看见了他的裸体,虽然原本穿着的病号服已经薄到几乎能看见对面,但……这是我第一次能够好好观察他。肌肉线路分明,皮肤白皙而不过于细腻。他把自己想象得很理想。
我从袋子里爬出来,看着他光着身子将那个人里里外外都剥光,他明明可以先剥完再脱的,不排除故意想给我看裸体的可能。
“怎么就来了一个人,这些人就不怕你逃跑吗?”
他停止了穿衣动作。“很复杂。”说完之后他沉默了一会儿,深呼吸,“我们进入这里,没有人还会保留着逃跑的想法……它们让我们自己编制自己的监狱。”然后继续将白大褂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