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们每年2000万的现金流。”
张浅德双目骤然聚焦,双唇泛白,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缓下表情,“那2000万的差异大家都知道,不是什么秘密。”
“确实,每年汇报会议上,潘副部都会提到2000万的差异,谁都没当回事。但如果真的没事,潘副部又何必每年都提一次?”严赆缓缓道来,笑意渐深,“我这该死的好奇心啊,之前还在监察部时我就去查了查,每年审计报告对这差异的解释是:从资源厅到运输厅的录入登记时间上,相较于从运输厅到行政厅的录入登记时间上存在差异,因此导致会有这个差价。”
也就是说比如今年有2000万的能源资源厅已经在前线挖掘完毕登记在了运输厅进行运送了,但是运输厅到行政厅的登记却晚了十天半个月,导致登记时间跨年,这2000万就被登记在了第二年的账务上。
“确实如此,有什么问题吗。”张浅德眉下一片阴霾。
“但实际上这2000万每年的收回时间都要空缺将近2-3个月,这么久的时间即使不做投资,就是放到附二星上去钱生钱养利息都是笔不小的数字,”严赆狭长的眼直勾勾地盯向张浅德,“你们每年赚得不少吧?”
“严赆,”张浅德声音阴沉,“有些话不能乱说。”
他不知道严赆哪里查出来的2-3个月空缺,他们都会事先做好假账或者掩盖,但确实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严赆既然能明确说出时间段就证明他手上一定有他们遗漏的挪用公款证据。
“是不是乱说你知我知,孙委员知,”严赆目光扫向张浅德身后那几个努力探头探脑的人,“请替我转告孙委员,我很愿意入乡随俗。”
有钱大家一起赚,这乡要是入不了,那大家只能鱼死网破了。
张浅德错开视线,他突然有些不敢看严赆,刚才一瞬那妖异的笑美得令他背后窜上凉意,所有事物越过了线便令人恐惧,比如妖孽般的容貌。
“还请张长官继续为我联系庄部长。”严赆留下这句话后礼貌的对他点头朝城胤野的包厢走去。
张浅德在心里说呸,他现在巴不得城胤野把严赆弄死。
严赆回去时,就见城胤野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一双长腿斜上架在桌子上豪迈不羁的很。
3号和华穆在角落里举着凳子上上下下地做着深蹲,陆谦亨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
“城少帅这是喝什么闷酒?”严赆走过去坐到对方旁边拿过白酒满上一杯。
“两个精英被你随便一熏就耍得团团转,不值得爷郁闷?”城胤野似嘲非讽,目光掠向角落里的两个人,“头抬起来做。”
“是!”
“是!!”
两人涨红了脸,之前只听说过严赆的异能多变态,亲身感受之后才知道这比陆大校形容的变态一百倍,他们居然把少帅看成严赆打了上去,简直就像严赆手下训练有素的狗一样。
这脸是丢到姥姥家了。
严赆不语,他知道城胤野郁闷的点根本不在这里。
城胤野完全有能力不让他走,空气异能压缩也好,命令陆谦亨冰异能封门也好,随便哪种都能阻止他离开这个包厢,但是城胤野没有,城胤野让步了。
他不知道这是城胤野人生中第几次让步,但他非常确定城胤野不喜欢妥协。
但即使如此,这个男人依旧为他全程开着过滤防护罩。
他举着自己的酒杯凑过去,浅笑呢喃,“那我陪少帅喝两杯。”
城胤野睨他,磨牙眯眼,伸手包住对方举杯的手,拽到自己嘴边,轻佻地低声说,“陪酒,懂吗?”
“自然。”严赆并不挣扎,就这么被包着手喂酒,喝尽之后自觉又斟上一杯,递到对方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