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突然与城胤野面对面，两个人鼻尖意外相触，呼吸交错。
严赆看着对方，城胤野那双眼里没有一丝嘴上的放纵，全是审视。
他斩钉截铁地做出结论：“你偷了严冈的审讯资料。”
城胤野眯起眼，近看严赆上挑的双眸，狭长撩人，直勾勾地咬着他不放，带着对自己判断绝对的自信，凌厉又漂亮。
仿佛挑衅一般，被钳制着依旧时刻准备反客为主。
偏偏城胤野就喜欢这种盛气凌人的不服，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蠢蠢欲动地教唆着他，扒掉严赆的伪装，打碎严赆的傲骨。
征服他，让他为你所用。
“聪明，”他不吝啬赞美，“你设计那么一出大戏好不容易进了情报局，我怎么能让你失望呢？”
他笃定严赆会帮他，这份资料是他们两个共同的目标，有相同利益的就是朋友。这件事他已经筹划了太久一直只欠东风。
直到严赆带着风，来了。
他愉悦地欣赏着严赆隐怒的样子，严赆生气的时候喜欢闭眼再睁开，那群簇的睫毛上上下下地扫，看得人痒。
他捏着的手又紧了两分。
警卫员追捕的脚步声已经从楼梯上下来，在楼道上的办公室中搜索起来。
严赆皱眉，他抓紧时间打开天窗说亮话，说出条件，“文件共享。”
“自然。”城胤野答应的快。
“先把文件拿出来，撕了一人一半保存。”严赆不相信城胤野。
“不行。”城胤野拒绝，他的计划里面没有这一步，他不喜欢被人更改计划。
“那你等死吧。”
“一起啊，”城胤野不为所动，“怎么能大难临头各自飞呢？毕竟情报局外墙是用反中微子材料做的，异能珠根本混不进来，没有严长官的帮助我怎么能进来呢？”
严赆咬紧后槽牙，试图用解释说服对方，“城少将，我不信任你。把东西一人一半保存是最公平的方式，你费了那么大劲鱼死网破有什么意思？”
“公平？”城胤野笑得很坏，手越捏越紧，声音放轻，“没有公平，只有规则。强者定规则，弱者服从规则。怎么会没意思呢，美人身边死，做鬼也风流。”
“你装什么流氓。”严赆忿恨，他觉得城胤野就是吃定了他会妥协。
“装？”城胤野很浅的挑眉，“没想到我在严长官心里的形象还挺正直的。”
警卫员扣响严赆的办公室，“严长官！请开门！”
严赆整个人都被城胤野抵在门上，警卫员的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他的身上。
他放轻声音，咬牙切齿地说，“还不放开我。”
城胤野笑着后退。
“躲办公舱里的屏幕桌下面去，”严赆转动被捏疼的手腕，烦躁的指挥道，“我对多人释放异能需要时间。”
他能保证用进门到搜查至办公舱的时间，让所有警务员都陷入幻境。
一个没有城胤野的办公室的幻境。
严赆打开门让警卫员进来，谦和的问：“我听到警报声，是出什么事了吗？”
警卫员向严赆敬礼，“严长官，有人潜入情报局盗窃了重要文件，我们按规矩搜查每间办公室，您那么晚还在加班？”
“熊昊齐今天刚转移过来，要办的手续比较多，我继续，你们搜吧。”严赆走回办公舱。
警卫员拿着仪器在严赆办公室角落里移动，异香蔓延。
城胤野猫着身子侧身蹲跪在办公舱桌下，他抬头目之所及也只有严赆的下半身，就见那条穿着长靴的腿毫不留情的，狠狠的，泄愤般的，踩在他的腿上，手臂上，甚至试图踩到他脸上去。
他无可奈何地握住为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