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下班了,你说我这次申请的预算高吗?不高啊!您怎么还砍我们的?”
“熊昊齐你指桑骂槐说谁呢!”坐在左侧的一些人喊道。
“我说谁你们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熊昊齐腾地又站起身,那块头挤得旁边的吴蒙不得不侧了侧。
“今天也就是三部会议,在场的说好听了叫自己人,说难听了都是狗,还不都是为了活着!我这预算被砍多少就要死多少人!你们知道这上半年死了多少人么!!狗娘养的——”
熊昊齐的话越说越危险,能源部长却不阻止,直到潘朱栗不停下压双手带着焦灼的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坐先坐着说……”
欧阳向冷冷的侧眼看过来,能源部长才慢悠悠的开口打圆场,“熊昊齐,你怎么和潘副部说话的,有困难打报告,我哪次不是省吃俭用都挪给你们资源厅?坐下。”
一句省吃俭用说得在场的人面热牙酸,每年都要闹这么一出。
潘朱栗叹了口气将后续的问题依依阐述完最后说,“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委员长们已经到了,请部级干部去406开会,晚上委员长们在德月酒店设宴,请所有人18点准时出席。”
严赆看完整出戏,掸着衣摆起身,听到身边的张竹军随意找话题说,“这次XIIE有什么想采购的吗?”
严赆的头发没有喷过发胶,些许碎发细软地交错散着,发尾带些微卷,淡化了凌厉的面部轮廓,自嘲坦率地说,“我能采购什么,情趣用品还是安全套?”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竹军有些尴尬,他不是故意要给严赆难堪。
严赆冲张竹军浅笑了下,“我知道,张叔。”他戴上夹在腋下的帽子,正经的问,“您需要些什么?”
说完不等张竹军回答随即挥手离开。
“欸!”张竹军意识到自己被开涮了,在后面摇头笑骂,“臭小子。”
***
18点
德月酒店顶楼
严赆端着红酒杯在柱子边站了很久,神情涣散,魏一鸣站在他身边时不时地偷看跟在白委员长身后的李旭扬。
“严长官,今天等得到鱼上钩吗?”魏一鸣问。
严赆转着酒杯不说话,脑中重放着刚才委员长们的讲话,宣布这一次的合谈将命令革命区将军到场,势必要保证两区对于“和平协议”的重视性不容践踏。
魏一鸣换了个姿势,继续耗着,随口说,“昀姨猜的真准,真的要弄个将军过来,严长官,你猜是谁?”
严赆喝了两口,渡酒染红薄唇,淡淡的说,“五大将里只有城胤舞是女性,希德对异能女性求贤若渴,她要敢来怕是要被请希德主星去。”
“那就是周家三兄弟来一个?”
“谁知道呢。”严赆动了动,眼神终于聚焦起来。
鱼上钩了。
白委员朝他的方向走了过来,步伐漂浮,带着希德人标准的纤细体态,脆的轻触即断,他举杯与严赆互碰,“怎么站在这里?”
“议和团的事没我多嘴的份,和他们打交道是警卫厅和外交部的事,最多算上个资源厅,我就算好奇,也只能远观罢了。”严赆说的轻松,仿佛又带上点少年意气。
白委员听出严赆的言外之意,又见他神色淡漠随意,耐着心平和道:“严赆啊,你父亲给希德做出了贡献,我能明白你想为你父亲报仇的心思,但我们把你放姝娓厅,也是希望你能远离仇恨,现在两区和平共处,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我是想眼不见为净,可惜耐不住有人往我跟前凑。”严赆听白委员还要铺垫,便给他放下个台阶。
“我听李旭阳说了,那块97号能源石是你抓到的人,但是怎么就让人死了呢?”白委员顺势下台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