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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又一次来到人间,虽然是一种黑暗的存在,但这种存在,有时伴随着人世的温柔。希平和杜思思母女走出山道,到达名叫花然村的小村庄。这里没有客栈,他们敲开一家农户的门,出来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农妇,见到他们三人,似乎有些诧异。希平笑道:“妹子,我们误了行程,无法投宿,你能不能方便一下,让我们在你这里住宿一晚?”
里面传来一个男声道:“孩子他娘,什幺事?”
农妇回头道:“孩子他爹,有家子想在咱们家落脚一晚,你看如何?”
农夫道:“既然是路过的,现在又晚了,就让他们进来吧!”
希平三人连忙道谢,随农妇进入屋里。一个中等身材的壮实汉子迎了出来。希平和他客套了几句,说明来意。农夫吩咐农妇去操劳些吃的给他们充饥,并把在另一间房睡觉的兄妹两人叫醒,换了一床半旧的却是干净的席被,让希平三人休息。希平三人吃饭后,农妇收拾了碗筷,便与他的丈夫回到他们的房间去了。希平也和杜思思母女进入了另一间房,却见只有一张能容纳两人睡的木床。希平让她们母女睡到床上,他继续发扬他的优良传统——睡地板。雪儿却不让希平睡地板,缠着要他抱她入睡,他百般劝说无效。杜思思道:“地板是泥地,很脏的,你睡到床上来吧!”
既然美人相邀,希平当然不忍拒绝,不客气地躺到床上。雪儿马上爬到他宽阔的胸膛,欢喜道:“爸爸,在你身上睡觉好舒服耶!”
希平侧头看着杜思思,只见她满脸红晕,一双幽怨的眼睛怯怯地看着他。他朝她挤了个不算好看的微笑,右手伸过她柔滑的颈项,把她搂过来,让她紧贴着他,头枕着他强壮的臂弯……不知为何,杜思思竟然不拒绝他这个极度亲密的动作,安安静静地枕着他的胳臂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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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希平给了那家农户一些碎银,又和杜思思母女上路了。希平和雪儿一大一小,在路上仍然说说唱唱、笑笑闹闹,旁边的杜思思不参与也不阻止,只是那双眼睛瞧着他们时眼神怪怪的,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幺?路人都觉得这家人太奇怪了--妻子如此年轻美貌,丈夫却是又老又丑,还生了个漂亮可爱的女娃娃?晚上落脚在蒙山镇的合喜客栈。由于有了先例,希平仍然和杜思思母女睡同一张床。雪儿因为玩累了,很快就趴在希平的胸膛睡着了。杜思思仍然像前一晚一样睡在希平的臂弯里。此时,她在希平耳边柔声细语地道:“明天到了城里,我们就要分开了。我真的非常感谢你救了我,也谢谢你给雪儿带来这幺大的欢乐,可惜雪儿的父亲……唉……”
希平听出她的声音含有哭咽,安慰道:“你别难过,雪儿还有我这个爸爸哩!当然,我不是有意占你的便宜,而是我本身喜欢雪儿。这样吧,你做雪儿的妈妈、我当雪儿的爸爸,咱们两不相干。”
杜思思为此瞠目结舌——怎能两不相干?你现在就抱着我睡,竟然还敢说两不相干?她虽然不见得喜欢希平,但是越想越气恼,便在他结实的大
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嗔道:“不许你胡乱说话!”
希平被她掐得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喊痛,怕惊醒了雪儿,他侧脸道:“我真的没有胡说,我们真的是两不相干!”
杜思思一听,更是愤慨,气嘟嘟地道:“两不相干,你还抱我这幺紧?”
希平知道她误会他的意思了,向她解释道:“思思,你误会了!所谓的两不相干是指,你以后喜欢谁或是嫁给谁了,我还是把雪儿当作女儿看待——这幺可爱的小精灵,把我这丑老头当作爸爸,我真开心!”
希平撒谎简直当作吃饭一样平常,杜思思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那只巧手又在希平的大腿上掐了一下像是对希平的答复:“原来是这样,你这死老鬼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