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什么伤?
瞬间,一连串的问题在安泽昊脑子里排着队,他甚至等不及下课,真想现在就冲去医院看看。坐立不安一直捱到下课铃响,他把书包丢给权威:“哥们儿帮我拿回宿舍吧,我有点事儿先走一步。”
还没等权威和纪霖涛反应过来,安泽昊第一个冲出教学楼,奔到集合地点。张牧在校门口等着大伙儿,他问张牧陆冉受了什么伤,张牧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就知道陆老师请了几天病假,原因是受伤住院了。
到了医院楼下,因为走得急,大伙儿全都两手空空,张牧让大家先上去,自己去旁边便利店给陆老师买些水果和晚饭。
安泽昊恨不得脚底下生出风火轮,一路小跑就把大伙儿甩在身后,去护士站问了房间号,一直狂奔到了病房门口,刹住车,轻轻转动门把手,夕阳照得整个病房都是橙红色的,病床上的陆冉正半倚在床头,静静地看书。听见门口的动静,应声看向这边,目光对上安泽昊的时候,眼角弯弯,笑了。
“怎么过来了?”
安泽昊走进病房,仔仔细细打量陆冉,见他额头上绑着纱布,左手臂吊着石膏,其他地方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伸出手就想掀被子,陆冉一把按住他的手:“你干嘛?”
“看看你伤哪了啊,腿有事吗?”
安泽昊说得挺认真,陆冉却哭笑不得,心想那你直说不就得了,哪有上来就掀被子看的,咱们又不是多亲密的关系。想到这里,陆冉竟微微有些脸颊发烫。
“腿没事,就是左臂骨裂,头撞到了,只是外伤,医生非要留院观察几天,再照几张片子,排除脑震荡就可以出院了。”
脑震荡?这么严重!安泽昊皱起眉,表情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
“怎么就脑震……”
话音还没落,这时,被他甩掉的其他同学已经全到了病房,一股脑儿挤进来。
“陆老师,我们来看您了,您好些了没?”
“安泽昊!你走这么快也不等等我们!”
“陆老师,您怎么了啊?怎么就住院了?”
同学们你一嘴我一嘴,叽叽喳喳个没完。安泽昊把问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被挤到一边,只好眉头不舒展地盯着陆冉看。
陆冉见大伙儿都来了,反而有些过意不去:“我没事,不是很严重,还麻烦你们大家跑一趟,谢谢你们。”
“老师,您这是怎么伤的啊?这么严重!”社联的女社员几乎都是陆冉颜粉,这会儿一个个心疼的哟,都快哭了。
陆冉笑笑:“昨晚回去的时候没看好路,摔了一跤。”
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安泽昊是白痴才会相信这伤是摔出来的,他一直盯着陆冉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无耐陆冉的眼睛就像是一汪漩涡,盯得越久,陷得越深。
同学们又开始叽叽喳喳责怪他们的主席张牧,怪他把会开这么晚,让陆老师独自走夜路摔伤。正说着,拎着一兜水果和两碗粥的张牧推门进来了,笑着道:“我这口锅可背大了,陆老师你得替我说话啊!”
陆冉笑了笑:“不怪别人,就是怪我自己,教职工宿舍楼那边的路灯坏了,再加上可能我的眼镜度数加深了,等我出院就去配副新眼镜。”
张牧撇着嘴:“你们听听,我冤不冤。”然后他把粥放在床头桌上,跟陆冉说道:“也不知道老师您喜欢吃什么,我觉得病人应该还是吃些清淡的,就买了两碗粥,您还有什么想吃的我再去买。”
陆冉摇摇手:“谢谢你,别忙活了,我吃什么都行,你们大家快坐下,上一天课都累了。”
“我们不累,陆老师您可得快些养好身体啊,文化祭没了您,我们都没主心骨了!”
“就是就是,思政课还是您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