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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第一脱不开关系的,自然是表演魔术的那个男学生。

    这个男学生名叫魏亮,是冯雪骁的同班同学,据他交代,上台前他并没有见过冯雪骁。

    “上台前没有见过?你们不是搭档吗?”陈枫不太理解。

    魏亮解释道:“我上台前是在候场区,而她是需要提前进入道具箱子,然后被工作人员搬上台,不出声音等着就好。所以我没见过她,因为一般不出意外的话,她就已经在箱子里了。”

    “你最后一次见冯雪骁是在什么时候?”

    魏亮想了想:“大概是下午彩排之后我就没见过她了,彩排定完了流程,各自去吃饭,然后再回到后台化妆准备。”他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在上个节目刚开演的时候我短信联系了她一下,问她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她还回我信息了。”

    他掏出手机递给陈枫,见他与冯雪骁的对话是:【雪骁,你准备好了吗?下个节目咱们该上场了。】

    冯雪骁给他回的“OK!”的表情图,时间是在19点31分,而他们的演出是19点35分开演,也就是说,冯雪骁上台前4分钟还是活着的,如果凶手不可能在舞台的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的话,那么她就是在这四分钟的时间里遇害的吗?

    陈枫回身交代刘雨:“你去找一下后台负责道具的人,并且把今天跟冯雪骁有过接触的都找来,尤其是把魔术箱子搬上台的人。”

    刘雨去找人的空档,陈枫又来到礼堂里等着的另一群人面前,也就是当时发现尸体的那些跑上舞台的观众们。

    夏萱可能是吓坏了,刚刚妆都哭花了,现在正被张牧搂在怀里,不敢去看尸体的方向,只背对着舞台坐在椅子上。纪霖涛想去安慰安慰吧,又碍着张牧在,不好怎么样,只能和权威在一旁安慰崩溃了的冯纪元。冯纪元这个活泼爱笑的大男孩,此刻双眼无神地一点儿生气都没有,还没有从震惊和悲伤中走出来,看着让人既惋惜又同情。其他的目击者几乎都是坐在观众席第一排的老师们,大家议论纷纷,无非是发生这些命案之后这个学校的前景和他们自己的前途。

    而靠着墙边站着的是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安泽昊盯着舞台上正被法医和检验科的人围着的尸体,意图梳理一下头绪,却一直被身旁的另一个男人影响着他的思路。他斜着眼睛瞄了一眼插着手靠着墙站他旁边的陆冉,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说道:“刚才…你那是…干嘛?”

    陆冉闻声转过头看着安泽昊,眨了两下眼,一脸茫然:“什么干嘛?”

    不认账?我靠!耍流氓啊!

    安泽昊盯着陆冉那双无辜的眼睛看了两秒,然后笑了:“嘁~陆老师你能别用这么人畜无害的表情装傻吗?”

    “装傻?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陆冉好像更无辜了,的确不像装出来的。

    安泽昊犹豫了一下,抬起胳膊在身前比划着:“就…你刚才这样…”他揽了一大捧空气往怀里抱,示意道:“老师,你刚刚是不是趁乱占学生便宜啊。”

    安泽昊笑得不怀好意,打算调戏一下这个一本正经装无辜的老师。陆冉看了他手臂动作后算是明白了过来,转回头,眼睛依旧看着前面。

    “我是看你有点害怕。”

    他没说“可能”,没说“认为”,而是直接下了定论。安泽昊很是惊讶,这令人惊奇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成的。

    “你怎么就看出我害怕了?”

    “你…没表情。”陆冉倒是真的回忆了一下刚才安泽昊的样子,只是发呆的站着。他记得那时整个舞台上都很混乱,不像上一次在女厕里,见到那惨状的人毕竟是少数,而这次是大礼堂,这样骇人的场景刺激了多少人的神经。

    所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人们都聚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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