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过了一会儿又回到他身边。
“童童,设备哥哥都帮你架好了,等会儿好好表现,省的看回放的时候不满意,嗯?”
刘红涛拍着他的脸,童渊猛的往旁边一偏,也只堪堪错开了一寸。
“都到这份上了还这么硬?”刘红涛阴阳怪气的说,“没关系,哥哥帮你准备了点小东西。”
话音刚落,他只觉得一股呛鼻的味道涌进鼻腔,呛得他连咳带喘,陷在被褥里喘着粗气。
童渊尽可能的让呼吸频率恢复正常,努力保持着清醒。
他不知道刘红涛什么时候离开的,身体对于药物稍微有了些反应,但也不是不能忍。最难过的是没有力气,头晕的想撞墙,胃里仿佛塞进一只搅拌机。
他用尽力气睁开眼,目光最后锁定住一只放在床头的空花瓶。
童渊觉得蹭到床边几乎用了半个世纪那么长,他休息了一会儿,攒了半天的力气奋力一挥胳膊。
瓷瓶碎了一地。
清脆的破裂声让童渊振奋了一下,这破地方没铺地毯简直太人性了。
外面突然传来电子锁被打开的提示声。
童渊几乎激发出全身的潜能从床上滚到地上,在一地碎渣中摸到一块瓷片握在手心里。
疼!
钻心的痛让他保留了一丝清明,童渊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脚步。
——
裴向禹在外边转了一圈儿没看到人,目光投向卧室。
一来就直奔主题,真是积极。
“哼。”
他扯开一边嘴角,脸上满是嘲讽,脱了身上的外套,顺手松开脖子上的领带。
卧室里没有人。
或者说床上没有人。
房间里有克制但粗重的喘息。
他放轻脚步绕到另一边,拧了拧眉。
童渊靠在床沿,脸色绯红,不用靠近都能感觉到他鼻息间的焦灼。
他半蹲下身,伸手试了一下小孩儿的额温。
电光火石之间,小臂上的衬衫划破开来,连皮带肉豁开条血口。
裴向禹猛的把手抽回来。
小孩儿手里的瓷片滴滴答答往下淌着血,他黑着脸攥住童渊的手腕,好像抓了一把软骨头,可是花了好一把蛮力才掰开握着瓷片的手指。
童渊的手心血糊糊一片,除了中间最深的那一道,还密密麻麻嵌了许多碎渣。
“嗯……”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童渊控制住了,凑近听了好一阵,才分辨出一个字不成音的“滚”。
“别动,是我。”
他扶着童渊的肩膀,没想到这样的安抚遭到了意料之外的强烈反抗。
童渊脑子晕成一团浆糊,一击不成还被缴走防身的家伙,下意识的又在地上摸索起来,转眼又扎了一片。
忽然喉咙一紧,整个人被提起来摁回床上。
“童渊!”
脑袋里的那团浓雾被这一声震散了一点,他扶着卡在他喉咙的那只手,咳了两声。
为什么这个人看着有点像裴向禹?
童渊费劲的对上焦,看清居高临下的脸,下意识的解除了警报,全身上下一直绷着的那股劲儿顿时泄了,彻底在床上软成了一摊。
裴向禹看不出什么表情,打了一通电话回来,把破了的衬衫袖子撕下来,摁着手臂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