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勉强啊洲洲?”
“你也不是很乐意啊。”
“哈哈,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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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洲做梦都不曾想到,自己居然会爱上一个男生,还是如此的爱。
沈穆洲不知道爱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他只知道,爱陆彦秋,应该怎么去做。
他喜欢听陆彦秋跟自己讲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哪怕是时不时冒出一些低俗甚至让人面红耳赤的黄段子;他愿意满足对方的一切需求,在那样一个年纪,是以前的自己绝对不敢想象的,自己早已任由着对方将所有恋人做过的事情都已经做过无数遍;他害怕陆彦秋抽烟,因为他见过陆彦秋一根接着一根不要钱一样抽烟的样子,沈穆洲多害怕陆彦秋会因此损害了身体,强迫着也要让对方将烟戒了;沈穆洲有时候会想,也许这辈子就是跟这个人了吧,因为要是其他人,自己也完全没有了兴趣。
是他吧……沈穆洲每天都这么问自己,每天都在心里回答着,一定是他。
说好的一辈子,那就一天都不能少。
如果没有那件事……
沈穆洲躺在病床上,这是自己被关在这里的第五年了吧,其实沈穆洲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反正每天都是重复的事情,浑浑噩噩地在思念陆彦秋的日子里度过。
也许一辈子,自己就只能活在有陆彦秋的回忆里了吧。
沈穆洲起身走到窗前,望着下面的车水马龙,和病房里的可怕的寂静简直形成了多么鲜明的对比。
就这么跳下去吧……
这是沈穆洲每一天都会有的念头,但很快就会被他自己给压制回去。
死了,就意味着永远都不会再拥有他的任何东西了,包括记忆。
果断放弃了轻生的念头,沈穆洲缓缓走回床边坐了下来,呆呆地,看着墙上的钟表,听着秒针走动的“滴答滴”的声音,这可能是这个房间里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唯一一个有声音的东西了吧。
哦,还有手机。
沈穆洲看了眼床头的手机,这些年,除了医生,大概也没有人打进来,更不可能是他。
门被人推开了,沈穆洲漠然地坐着,不做任何反应。
闭着眼睛都能够知道,接下来的一系列流程。
吃药,打针,然后上床躺着准备入睡。
沈穆洲咽完最后一粒药,抬起了自己满是针孔的手,感受到凉凉的液体进入血管,随之而来就班水哲五年来熟悉的困顿感席卷着全身。
沈穆洲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门又被人关上了,房间里又重新恢复了寂静。
接下来,又是沈穆洲的时间。
确切来说,是思念他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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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洲做梦都没有想到,那天的电话,会是自己今后噩耗的开始。
那个女生是徐西泽的同班同学,因为平时和自己这个弟弟走的挺近的,加上人也是挺讨人喜欢的,沈穆洲对她的印象都是不错的。
那天,正想着要去到陆彦秋兼职的奶茶店找陆彦秋,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小歌,找我有事吗?”
女孩名字叫林歌,平时沈穆洲和陆彦秋都会习惯性喊她小名,显得友善些。
手机里传来了嘈杂声,里面传来了女孩的哭声,断断续续地说:“沈……沈哥,你能来帮帮我吗?呜呜……”
“别急,小歌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沈穆洲听着女孩的哭声,倒是有些担心了。
“沈哥,你来一下吧……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