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被调成震动，周凌等了一个上午，中午吃饭的时候兜里嗡了几声，他放下筷子连忙接了电话。
“周凌，是我。”
“怎么了？怎么没来学校？”
“我哥，我哥发现了吸奶器，把我拉医院检查了。”褚昭的声音有点低沉，语速又很快，“我现在在医院，借了别人的手机，我手机在我哥那。”
“你哥知道了？你现在还好吗？”手机显示是个本地的陌生号码，但他刚刚根本没注意。
“我哥知道我和男的在一起，还发现我身上……”
昨晚看到吸奶器在他哥桌子上，褚昭还慌张地编了借口，但他那副被操开的，熟透的样子很快就让褚远发现了端倪。
“你……”一开口喉头涩涩的，周凌想说些什么又哽住了。
“我这几天可能先不去学校了，你别担心，应该没什么大事的。好，马上好了。”声音远了一些，那边顿了几秒，褚昭的语速又快了些，“奇怪的电话你不要接，接了要有人问你什么立马挂了，唉，反正，我，我也不知道先怎么办，你不用太担心我，我哥不会怎么我的。过几天或者明天说不定我就去学校了。应该没事的，我先挂了。”
电话之后周凌更加魂不守舍。晚自习下课，教室人都走空了，他才沉着脸下了楼。
褚昭的电话依旧打不通，也没有陌生的号码来找他。
周凌熬到半夜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梦里居然梦到了卫驰颐，他的人渣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