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你不好奇吗?”
孟骄然心里有大概的想法,正门走不了无非就是走窗户呗,而且他的房间阳台和柏绪阳台的距离并不算远。
但他面上只摇摇头,抬头,定定地望着逆着月光的少年良久,开口,“几次。”
少年深吸一口气,像终于等来审判的罪人,“两次……”
一室静默,只剩月光在缓缓流转,那月光里,传来谁低低的祈求——
“别讨厌我好吗?”
柏绪感觉时间过了太久太久,等待着镰刀落下来的感觉真令人忐忑,神明审判他的罪恶,他却试图拉神明共赴沉沦。
呵。
“太晚了……早点休息吧。”
猜测过生气、羞恼、厌恶,没想到孟骄然是这样冷静的态度,柏绪愕然,缓缓瞪大了双眼瞧向对方,不敢置信。
然后是奔涌上来的狂喜,他把孟骄然猛地拉到自己身前,手紧紧地揽住他纤细的腰肢,低下头,唇齿交融。
静谧的夜里,唇舌间的水声格外清晰,露天的羞耻感加之公众人物极高的警惕性让孟骄然不住地推搡着柏绪。
良久,唇分。
他的嘴唇被柏绪弄得湿漉漉的有点肿,微张着,眼神涣散,痴痴的。
柏绪乌沉沉的眸子映着清冷月光,亮晶晶的,他把头埋在孟骄然肩膀上不住地蹭着。这会儿倒是不像威风的狼王了,像是那饱食后餍足的狗崽子。
孟骄然推推他的肩膀,“早点回去休息吧。”
柏绪起身便一脚踩上了阳台的边缘,纵身一跃,柔韧修长的身躯在月光下展露无遗,像灵敏的豹子般轻轻跃过阳台间的间隙。
孟骄然呼吸一窒:这可是二楼!
哪怕他们阳台之间的距离看上去不超过一米,这样的举动也足以令人心惊胆战。
没等他开口,对面的少年便轻巧落地,转身对他浅笑着挥挥手,一大片闪烁星河中,少年人的笑比瑰色月霞还炫目。
柏绪进房间之前却转头过来,勾唇一笑,“忘了说了……这次才是第二次。”
孟骄然呆呆的,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正欲转头进房间,表情却倏然呆滞住了,脑子里嗡的一声响。
远处缭绕烟雾里,有个人影忽隐忽现,那人随手把烟掐灭了,撩起眼皮斜斜地瞥一眼过来,漫不经心。
“真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
说着抱歉的话,语气却是一片冰冷,压抑着汹涌的怒火。
孟骄然忘了,不止柏绪,谢一程也住他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