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惬意的世外桃源之景与快节奏城市的奢华和谐地融合在了一起的特别。
伴随着套间里专人演奏的小提琴曲,南渊的喋喋不休在段云沥耳中成了欣赏乐曲中的噪音,却又没法开口阻止他那机关枪似的碎碎念,尤其是两年不见的日子,估摸着会比从前更唠叨些。
坐在圆桌上的还有另外一位年轻女人,深棕的波浪卷发顺在右肩上,精致的耳环在灯光下光彩熠熠。段云沥拿起酒杯向她示意,俩人碰了碰杯后,一齐抿了口红酒。对笑了一番,不约而同且又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
俩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南渊这样的性格。
“财力我倒是可以理解,人力也就”段云沥看了眼南渊,又看了眼高慧妮,继续说:“你俩吧。”
“那你要知道,我一个人就干了订房工作,场景布置,欢送仪式,还有”
“好啦。”高慧妮打断了南渊的话,笑着说:“难得云沥回来了,我们就聊这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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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渊闻言,打住了自己接下来的话,还在数数的手指收了回去,挑了挑眉表示自己会停住这个话题。
“对了,云沥。”南渊喝了口红酒后,带着开玩笑的意味看向段云沥:“回国第一天不回家,反而和我们这几个‘狐朋狗友’鬼混,不怕被传到段老爷子耳朵里?”
“听说你美丽优雅的小妈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等着呢。”说罢,又八卦地眨了眨眼睛。
段云沥不为所动,平淡道:“许管家知道怎么做。”
比起那对母子,他更在意的反而是,他在回国前夕就一直在愁着怎么应对董事会那群老前辈。
段云沥看着烛光倒映出拉长的蜡烛影子,微微蹙眉。高慧妮看出了他不太放松的表情,说:“该不会是在担心公司的老前辈们吧。”
南渊闻言,倒是变得认真了起来,说:“比起那群老古董,不如担心一下南氏,我那位‘哥哥’坐上主席之位已经半年了,就他这一天到晚愁眉苦脸眼里只有江家三少的白痴,公司高层个个都没意见,不觉得奇怪?”
说到南渊,虽也姓南,但却是南老爷子年轻时贪玩不小心在意大利欠下的一个风流债。母亲早逝,被保姆养大的私生子罢了,南老爷子在二十四年间从未探望过他一次,但抚养费,该有的都不会少,于是我们南渊少爷就这么长成了一位游手好闲不思进取的富二代。难听点,就是混吃等死,不过说到底,南家又不是养不起他一个一无是处的败家子。
段云沥挑眉,戏谑道:“你这胳膊肘往外拐得厉害啊。”
南渊对此丝毫不放在心上,反过来调侃回段云沥:“你现在,内忧外患得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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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们对于他的空降有很大的意见是意料之中,向来与势不两立的南氏也不可小觑。
确实内忧外患得厉害。
高慧妮无奈地看向南渊,微笑着说:“敢情你今儿个的迎接仪式纯粹是砸场子的,云沥都已经够惆怅了,你还添油加醋。”
“.”南渊撇撇嘴:“我闭嘴。”
结束了不愉快的话题,三人在进餐期间就彼此的近况娓娓而谈。
在拉奏完一曲的黑裙女人离开后,一位身着燕尾服的男子走进房内,给三人礼貌地鞠了一躬后,安静坐在钢琴旁沉浸自我地弹奏了起来。
边说边笑期间,南渊拿起高脚杯品味着红酒同时,也看向落地窗外的海湾夜景。
就在此刻,他看到海湾岸边的长椅亭下站着一位身形高挑的男人,从屋内看不到的各个方向一群年轻女孩们向他奔去,她们激动地将这个高出人群许多的男人簇拥在中央。带着他特有的人格光芒,让人极为容易注意到。他戴着墨镜,柔顺的发丝别在左耳后,微露皓齿,展示出标志性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