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电梯口，盯着那串不断变化的数字，眼皮又开始跳起来，周北清脑中闪过这些天从新闻上看到的消息，说电梯突然失控，里面的人被死亡什么的，心中升起来极度的不安全感，就像是黑洞一样越来越大。
“要不还是走楼梯吧。”周北清等了许久见电梯还没来，转念准备去找楼梯，却没想到一个转身，撞上了一堵肉墙。
“走路不长眼啊。”
周北清被撞得两眼失去聚焦，紧跟着就听到的一阵低沉的愠怒，吓得他急忙道歉：“对不起，不好意思，你没事儿吧。”
周北清先连连道歉，再定睛看清楚眼前的“陌生人”，让他瞬间呆愣住了。
聂山犀利的目光扫过“不长眼睛”的人身上，白白嫩嫩的皮肤，胆小如鼠的眼神，那鼻子眼睛眉毛，即便过了两年，都和以前周北清的神色如出一辙，他脸上闪过错愕，试探出声道：“周北清？”
相比两年前都还没成年的年纪，聂山声线变得更低沉，五官更加的立体，彻底像个大人模样，个子也变得更健硕了，身高甚至还在蹭蹭往上蹿。
周北清原本突突跳的眼皮和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恐惧一下变得具体化了，他脑子嗡嗡作响，反复确认自己不是幻觉——聂山回来了。
而聂山似乎也快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但是周北清却第一眼认出了孩子的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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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认错了人。”周北清低头就要走。
聂山记忆记不住，但是鼻子很灵，周北清发烧出了一身汗，还没洗澡身上自然有味道，这味道就跟记忆里面的一模一样。
他都两年没有尝过这滋味了。
聂山奇怪周北清看到自己的态度，他一把将周北清胳膊拉住，顿时让周北清脚步停住道：“你跑什么？这电梯会吃人啊？”
周北清皱眉，聂山力气大的要把他骨头都给捏碎了。心底深处惶恐不安，看到聂山的一瞬间，他眼前闪过了画面，周乐乐被聂山带走了，而他则因为不男不女被拒之门外。
年少的荒唐，周北清对性事的启蒙是从聂山身上得到的，可做爱的快乐欢愉也没能抵消掉他从小丧失的安全感，尤其是聂山还爽约之后，代表聂山心中根本就没有他的地位。
周北清安于现状，他只想要照顾乐乐健康长大，对于一切可能潜藏的危险都避之不及，他只想躲，带着儿子离聂山越远越好。
“对不起刚才撞到你了，算赔礼道歉，我请你吃饭。”聂山确定眼前的人是周北清，先是道歉随后又是邀请。
“不用，我回去吃。”周北清拒绝，他右手抬起来，要将聂山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但是两人皮肤相碰，这在聂山眼底，几乎是周北清暗戳戳的性爱邀约，聂山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多情，他自信自己外表身家还有床上功夫都会让对方满意，直入主题道：“我们多久没见了啊，你身边儿有人了没？”
周北清一愣，他立马想到为了掩饰周乐乐是自己生的，父母给自己弄的名义上结婚证，那个女人他都没见过，但照片和自己放在同一个红本本的结婚证里。
“我结婚了，还有个儿子。”周北清心下一横，背书一样撒谎道：“我还得回去照顾孩子。”
周北清谎言真假参半，才刚回国的聂山根本不知道事情，根本看不出破绽，他第一时间不信，嗤笑道：“孩子？你才多大啊。”
面对聂山的疑问，周北清面色发青，抖着唇道：“二十二，成年了。”
在一众的同学圈子中，周北清二十二岁生孩子确实太早了，就连聂山老妈一直催着聂山加把劲儿要孩子，聂山都没有丝毫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