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清楚了。
不过张天华还是无法轻易跨过心里那个坎。
「不会觉得奇怪吗？跟朋友做这种事......」
祈晖没有说话，张天华暗骂自己蠢，怎麽会觉得不奇怪。
「不过我们也不是没有做过类似的，反正我也只有给你看过，是你的话也没关系啦。」
张天华已经紧张到不会说话了，踢着小石子一边叮咛自己千万不要再没话找话聊，没想到祈晖这时给了他回应。
「我也是。」
「......什麽？」
「我也是。跟你的话没关系。」
张天华愣了下，好像了解了什麽又好像什麽都没了解。
原来祈晖和自己一样，对自己有种古怪的依赖感啊。
成功误会祈晖意思的张天华茅塞顿开，心中的大石算放下了一半。
两人慢慢跟着人流走到了一处空地，空地中央围着营火，主持人让同学们找到自己的床伴并围成一个圈，1号站在内圈，0号站在外圈。
「接着请0号同学拉起袖子，老师会一个个去帮你们点痣。」
辛倪拿着一个小桶子和一只小毛笔，并用毛笔尖点了下0号同学的手臂，张天华是第三个被点的，他被点完之后立马转头问杨德。
「这是什麽？」
「朱砂痣，用在破处仪式上，以纪念0号同学的处子之身。」
张天华恍恍惚惚，虽然他国文不好，但也知道朱砂痣是什麽东西，还沉浸在自己被当作守身如玉的女孩的思想，这时杨德看不下去了，皱眉道：「你们怎麽还没亲？」
「亲，亲什麽？」
张天华和祈晖同时瞪大了双眼。
「1号要在0号点完痣之后亲吻0号，以表对处子之身的珍视。」以为是小情侣害羞了，杨德让身边同学全转过头，「这样行了吧？快亲。」
祈晖和张天华面面相觑，从祈晖的视角可以看到张天华的眼睛映着营火，像是把世上所有的光亮装进了眼睛。
祈晖慢慢靠近，直到张天华闭上眼睛，一直注视着的光亮突然消失，祈晖顿时恢复了理智，他将张天华的五官用眼睛描绘了遍，最后吻落在了张天华的眉心。虽然位置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但珍视之情都快溢出了眼眶。
张天华似乎听到身边的人在起哄，但也仅止是似乎，因为他现在只能真切感受到的只有祈晖。
那个背对着营火，双目含情的祈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