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一眼锁屏上的未接来电提示,迅速把手机关机,进入了工作状态。
两小时后,她踏上了回家之路,第一件事就是处理苟烁希的那通未接来电。烁希?她扬起微笑,我刚刚在工作。怎么啦?想我了?
在短暂的无言中,邱心禹走向地铁站的步子突然顿住了,像是为了迎接某个坏消息而特意做出的准备。
我犯错了,他的嗓音压得极低,像是迷茫信徒对神祇的呢喃忏悔,可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犯下。
邱心禹唇边的笑容彻底消失了。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她在热闹中尝出孤寂,无法理解似的偏了偏头,轻声道:我不明白。
苟烁希突然哼笑了一下,声音发颤,像彻底陷入绝望前的引子:如果我说,我被人下药后,和另一个女人上了床,但我却从未背叛过你,你信吗?
她的表情显得呆滞,按着指节,在反问和谁?之后得到了一个有些耳熟的名字,是他的同学,而昨晚是同学的生日宴。他向她讲述昨晚他所记得的一切,声音语气说是冷静不如说是麻木,是不断拿利器割伤自己许久后的假性平静,实则已经病得彻底。
邱心禹被一个路人撞了手臂,收到了一句对不起,而她并未回复没关系,仅是静悄悄地注视着那人的离开。她的心跳得有些快,有一种奇怪的刺痛在她皮肤下蔓延开,又汇聚成一种烦躁感。
我信你。她突然回复了他几分钟前的问题,只是语气缺乏感情的温度,似乎只是一个基于逻辑分析的答案。
苟烁希一窒。
好了,我先上地铁回家,信号可能有点差,先挂了。
他垂下眼帘,盯了屏幕许久后把手机塞进裤兜,转身推开了楼梯间的门,进入富丽堂皇宾馆大厅,然后再从大门出去,抽起今日的第二根烟。
第一根在刚醒不久后便点燃了。他在窗边隔着烟雾观察李佳然,克制住暴戾的情绪,在她悠然转醒时毫不客气地问:是你下的药?
李佳然没反应过来:什么?然后看了看四周,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面色蓦地一变,不、不,我没有怎么会这样?
苟烁希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边用神色冷漠地俯视她,仿佛他一直以来对外展示的友好都是假象,而现在的他才是真实。紧接着,他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说:你最好别骗我。
她慌了神: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我、我虽然
你虽然走捷径成为了学生会长,他打断她,虽然滥用权力让不少人不好过,虽然很乐意利用别人达成自己的目的,但你不会为了和别人的男朋友上床而下药,你是想说这个?
李佳然一愣,难堪的神情让她看上去楚楚可怜。可她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的,甚至无力反驳,只是咬着下唇,防止自己哭出来。沉默几秒后,她终于小声开口:你怎么对我恶意这么大发生这种事,我也是受害人啊
她本有些心虚,却意外看到苟烁希点点头,一弹烟灰,冷静地对她说:你可以告我强奸罪。
李佳然连忙摇头:我不会的,你没有胁迫我,况且你也被下药了。
所以你是自愿的?
这她进退两难,模糊道:应该算吧。
昨晚你一直清楚和你上床的人是我,即便处于药物状态?所以你没有抗拒?
李佳然双睫发颤,委屈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苟烁希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毫无感情地说:在录音。他把烟头扔进烟灰缸,直视她惊讶的双眼,如果你是无辜的话,把话说清楚对你我都好。
他的语气和神情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内心。
她以为他多少会在乎她一点。即便他整晚都叫的是另外一个名字,她以为当他醒来之后,对她至少会有些愧疚感。然而她得到的只有冷漠、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