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了那字條,她撿起那柄玉如意摔碎,摔碎後才知道玉如意不過是一塊廉價的水晶製成,可那鮮紅的冰裂紋卻另有蹊蹺,它隨著水晶摔碎流出,看樣子分明是血水!
這個男人真讓凌菲噁心的想吐,她那裡有什麼血水被他收藏,除了那夜她占了桑榆的身子流下的處子血!
誰知她剛摔了玉如意,須臾間蛇神殿裡出現了那名俊朗少年的虛影,"喲,脾氣還是這麼大,小心動了胎氣。"
這句話算是踩了凌菲的痛處,"關你什麼事?"
"你從頭到尾也就我一個男人。"少年雙手環抱,揚眉笑道,"孩子自然是我的,所以這次你算計我的事,我就不計較了!"
說得正是祈雨舞那天啟動陣法,將他也算計進去一事。他也想過,他從頭到尾沒跟菲兒說他要去,中了埋伏實在怨不得她。這才有送了玉如意警告她、又輕輕放過一事。
"菲兒,你乖些,待我終結這些麻煩事,我立你當天后,你要有什麼算計,乖乖告訴我,我來幫你。"
"你要是怕被我算計,離我遠些。"凌菲忍著一肚子氣說了這句話。心裡氣悶,絕靈陣能殺白蛇真君,怎麼就殺不了這個賤男人呢?
"菲兒,你乖乖的,我疼你。"天帝自以為溫柔倜儻地安慰著凌菲,散去虛影前說道,"多休息,別動了胎氣,我過段時間再來看你。"
那柄摔爛的玉如意,到現在才有下人走向前來收拾。那位下人機靈得緊,一面收拾一面問道,"凌菲殿下,可要撤換廟祝?"
"就是把他碎屍萬段也於事無補。"凌菲緊蹙著眉,一手撫著肚子。"首要之急還是找出那個孩子!"
說得正是她腹裡的孩子,這孩子其實是先蛇神花陌與紀靑之子,那顆永遠也孵化不了的石蛋。
她得到澄石之後,偶然間將澄石與石蛋放在一塊,石蛋居然慢慢變回了正常的模樣,只是石蛋裡頭的孩子虛弱得很,她才將石蛋放入她的腹中溫養著。
那日駱萍兒被白蛇真君吞噬,石蛋裡的孩子為了救母以魂魄離體,從此失去下落。
凌菲比剛才更顯得焦躁不安,她壓著微凸的腹部,卻完全不見石蛋反應,"傳令下去,一定要在我壽辰之前將她抓回來。"
***
這天天氣清朗,風光明媚,樹影歷歷倒映在河裡。這裡是慶縣的上游,住在慶縣與下游齊縣的老百姓大多捕魚維生。靈蛇真君在這裡考察了數日,小殿下笑著瞥了他一眼,"這麼上心,哥哥是要捕魚維生了?"
"有何不可?那我的娘子要學的可多了,要學補破漁網、還要洗衣服、煮飯燒菜、張羅家裡大小事。"
小殿下手一攤,笑得瞇縫著眼,"我只負責吃飯睡覺。"
靈蛇真君摸了摸她的頭,溫柔地說道,"那你可要吃飽睡飽,把自己養好。"
"那煮飯燒菜、洗衣服、補破網誰做呢?"
"誰做都輪不到你做,放心吧。"靈蛇真君的眼神打量著正在刷鍋子的雲瀾,惹得雲瀾起了一背的雞皮疙瘩。
雲瀾曾說他很能幹,弟妹都是他照顧的,如今也只好認命地下河,用那雙小小的手捕魚。
靈蛇真君剛把白米煮下鍋,正把衣襬塞入腰帶,準備下河捕魚。能幹的雲瀾說話了,"姐夫,別下來,水忒冷,三條夠吃了吧?"
魚烤好了之後才知道雲瀾不吃魚,他不過吃了白飯拌一些野菜,細嚼慢嚥吃得津津有味。
靈蛇真君狹長的鳳眼閃過興味,隨口問了,"哪有狼妖不吃肉呢,你還在長身體,不吃怎麼行!"
一條烤好的魚出現在雲瀾面前,雲瀾連忙把魚還給靈蛇真君,"姐夫,你別作弄我了,我跟著我娘茹素已久,不沾葷腥。"
靈蛇真君順著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