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摔了小少爺。"
沒料到青黛拿出一把尖銳的剪刀,居然往小少爺身上刺去!
青璇青絮愣在一旁來不及反應,青蘿往小少爺身上撲去,被停了手的青黛撞開,青黛第二次下手又快又準,眼見剪刀就要刺中小少爺了,斯年快步奪下她的剪刀,一腳踢在她的腰側。
青黛倒在地上還不死心,拿了簪子要刺,斯年只好將她壓倒在地,叫人拿了繩子進來綁。
早在青黛第一次刺殺未果,她的親人便在青璇青絮的尖叫中進了屋,看見青黛離譜的行徑她們簡直嚇傻了,幸好主子及時奪了剪子,眼見第二次又要拿金簪刺,那金簪還是李姑媽給青黛的添妝,居然讓她拿來行刺小少爺,這妮子究竟是著了什麼魔!
是誰許了富貴要她暗害主子?她這麼做要家裡的人如何自處?
青黛的老子娘在青黛被綁後放聲大哭,直呼,"造孽啊,我生了什麼禽獸不如的混帳東西!"
他們趴在地上痛哭失聲,他們哪敢讓主子開恩,出於父母的慈愛,他們亦沒有叫青黛自戕,他們不知如何是好,斯年勸慰他們先行家去,待有結果了必知會他們。
碧縣縣衙什麼不多,地牢不少,斯年最終沒讓她下獄,只將這件事情當成家務處理,將她關押在雜物房裡。
青黛清醒後娟秀的小臉面如死灰,再也沒有半點即將嫁人的雀躍,她撕破了那件天衣坊的染色紗裙,在幽暗逼仄的雜物房裡孤獨的吊死。
一抹淡淡的幽光環繞著小少爺,他伸出小小的手掌將幽光放在自己的掌心撫摸,"青黛姐姐別難過,我知道妳不是有意的。好好去投胎。"
小少爺從粉嫩小嘴裡呼出一口金光,圍繞著幽光,送了幽光離去。
"小少爺,你倒是捨得,送了她功德金光。"斯年進了小少爺的屋子,幫他拉好了被子。
"爹,你身上功德金光那麼多,怎麼不分我一些?"小少爺睡意沒了,爬起來眨著跟父親相似的桃花眼伸手跟父親討要。
"想要什麼自己認真去得,跟爹要,你想當敗家子嗎?"斯年打了小少爺的小手。
"我就不信娘跟你要,你也是這副態度。"小少爺嘟著豐潤可愛的小嘴,雙頰氣鼓鼓的,模樣可愛,只可惜他爹不吃這一套。
"你娘要,我當然給,只是這東西她用不上,拿了白拿。"
小少爺剛要動歪腦筋,被斯年毫不留情地戳破,"若是叫你娘幫你要東西,非但要不到,你還要挨我的揍,記住了嗎?"
小少爺不得已轉了話題,"爹,我聞見青黛姐姐的衣服有很濃的血腥味。"
斯年順勢答道,"天衣坊的衣服確實有問題,我本來想查出緣由還青黛清白,沒想到她今晚便投繯。"
"爹,娘身子好些了嗎?"說完了青黛一事,小少爺緊接著問母親狀況。
"還是頭痛,前後換過三位大夫也沒多大作用。"
說到這件事著實讓斯年憂心忡忡,他直到最近才知道靈犀的記憶出問題,莫名其妙少了他們相遇相戀的一段記憶。
自從靈犀恢復記憶以來,動輒落淚不已,情緒起伏巨大,緊接著靈犀的睡眠出了問題,她不知為何總睡不飽,若不刻意叫醒她可以一連睡十個時辰不吃不喝。
他叫醒靈犀不讓她過度睡眠,接踵而來的是頭痛問題,她若睡得太多總是昏昏沉沉精神萎靡,不知時日;她若醒著則被酷烈的頭痛折磨,叫她醒著也不是,睡著也不是。
他索性讓她睡得夠,靈犀有一次連睡了兩天,居然連睡著都劇烈頭痛,痛得醒來,頭還昏昏沉沉,她極度口渴,想拿水喝,不知自己手腳無力,從床上滾落床下,發出巨大聲響。
從此他再也不敢讓靈犀獨處,又買了兩個小丫鬟進來,與三青輪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