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的陽物軟軟地貼在靈犀渾圓的屁股上,雙腳夾著靈犀的腿。
他們這樣的溫存,在斯年長大他們重逢後時常有的,只是斯年一向當她是女孩子,從來沒有進過她的後穴,靈犀不知道斯年今天怎麼反常了。
靈犀心意紛擾,一方面是斯年的反常,另一方面又擔心二師兄那邊的狀況,還有斯年若是知道她放二師兄入畫,她又助二師兄到大正寺,他必然要生氣的。
紛紛擾擾之間,靈犀想起了二師兄的眼淚,想起了大師兄死在大圻山。她默默地告訴自己,若是斯年在大師兄的死動手腳,那麼也休怪她無情。
***
畫外是溫存著的兩人,畫裡的雲霜在早些時刻便發覺畫在發亮,他記起靈犀所說的話,畫可以穿越畫,叫他把握良機。遂不遲疑,畫一發亮便往那發亮處奔去,果然讓他穿越一副又一副圖,最後一張圖儼然就是掛在大正寺那張,小狐狸狀態的雲霜剎不住腳,一奔奔出了畫,四隻小爪落在了一條精鐵上。
原來禪房裡的佈置與昔日在碧湖並沒什麼兩樣,一樣用十二道鏨刻符文的精鐵鎖住。
雲霜小心翼翼地躍下精鐵,小狐狸的他,在鏡子裡照出來卻的是白衣熠熠發亮的少年雲霜,一副漫不經心的慵懶笑容,長髮結成了辮,上面綴著瑩白的珍珠。
雲霜甩了甩頭,心想不只人會騙人,原來鏡子也會騙人。那副模樣分明是從前的雲霜,現在的自己骨瘦嶙峋,一頭參差不齊的頭髮勉強用髮帶束著,他好久好久不敢照鏡子了,現在的自己大約用醜八怪來形容也不為過。
沒有心愛的人為自己綰髮,那一頭長髮早就沒有存在的意義,而那些漂亮的珍珠則埋進了幽深的黃土堆中不見天日,昔日天真浪漫的雲霜早就不復存在。
如今再見到,心裡早已麻木。
火燒大圻山,誅仙陣,大圻山養蠱,琉璃仙鏡,雲霜總覺得他們之間有種說不清的關聯。
誅仙陣是斯年所為,仙人的骨骸也有可能是斯年的,所以害死容哥一事裡有斯年的手筆嗎?雲霜又想不出斯年要害容哥的原因。
他在靈犀的彩布裡見到的斯年愛笑,喜歡捉弄靈犀,那是靈犀的回憶,而靈犀喜歡斯年,她回憶裡的斯年必然是美好的。
人是複雜的,不可能只有美好這個面向。
就像袖月殿下一樣,他遇見的袖月殿下美艷而殘忍,她說天地不仁萬物為芻狗,用這句話來告訴自己強者踐踏弱者是理所當然的事,如同她恣意踐踏自己。
靈犀記憶裡的袖月殿下冷漠自持,羽衣蹁蹮,最後為情困為情死。
若說人會因為瘋狂而殘忍,套用在袖月殿下身上似乎說得通。
那麼斯年呢?他跟他們一起被貶下凡,第一世就能畫下驚天大陣,毫不在意取了多少人命,他實在摸不透斯年的想法,他是仙人,做法卻跟魔族沒什麼兩樣,絲毫不害怕背負因果,逆天改命。
與其問靈犀問斯年兩人,雲霜覺得不如來看看琉璃仙鏡,它既然為仙人法寶,裡面或許藏著很多可以說或者不能說的祕密。
人騙人,鏡子也騙人,可是有沒有可能它只是映出了曾經少年無憂的自己,他心中最懷念的一段青蔥歲月。
雲霜笑著對琉璃仙鏡說,"未來的我呢?"
琉璃仙鏡裡面杳杳仙霧飄過,再度清晰起來鏡子映著一個銀髮青年,容貌甚美,依然笑容燦爛,編著辮子,辮子上面夾雜著霽色絹條隨著編織入髮,青年被另一名青年摟入懷中,另一名青年紅眸白髮,模樣儼然是容大河的模樣。
雲霜看著這副兩人的相依圖,淚水在眼眶打轉,他對琉璃仙鏡說,"謝謝你讓我做了一個美夢。"
琉璃仙鏡不滿雲霜無欲無求的模樣,用傳音蠱惑著他,"你只要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