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見雲瀾急得快哭了,笑著說道,"你別緊張,家裡有事,忙家裡的事去不要緊,也不用掛念我。"她與雲瀾說話間,產婆來了,告訴她們,"佛門聖地不好在這裡生產,夫人是不是另外賃房子?"
小殿下搖搖頭,從錢袋拿出一錠銀子,將產婆退了回去,雲瀾想找的牙婆也被小殿下否決。
"你別擔心我,我自有打算。"小殿下這麼說。
雲瀾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在房裡走來走去、走來又走去,她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連忙從錦袋裡拿出一枚糖貽交給小殿下,"表姊如果覺得難受到忍不住,吃顆糖會好一些。"她將一個很重要的東西裝進糖貽裡。
小殿下看著雲瀾祈求的神情,最終將糖貽收下。這天雲瀾跟小殿下告別,離開了慈雲寺。
小殿下長長地歎了口氣。撫摩著不是很舒服的肚子,她沒有一個可以跟她說話的人,雲瀾走後她最常跟肚子裡的孩子說話。她說,"你乖些,如今沒有人照顧我們娘倆。你總要讓娘的身子舒服些,才能照顧你。"
常常是她不說則已,她一說小蛇神更要作弄她。這句話讓小蛇神來解讀,就是:你讓我不舒服,我便不照顧你了。既然你不想照顧我,那我就作弄你,讓你瞧瞧我的厲害!
小殿下疼得渾身青筋在跳動,她的手緊緊抓著房裡的圓桌桌沿,石頭一樣的肚皮不但硬得發脹,更是痙攣得她渾身冷汗,她疼得兩腳發軟,只能靠慢慢呼吸來減緩些許疼痛。她緊咬下唇,始終沒有呼痛。
外頭來了人,敲了門見沒人應,便把某樣東西擱在地上。
當小殿下開門看到食盒,她早已經吃不下飯,她將那食盒拎到一旁,出了房。
一開始是淡淡的、若有似無,有一股焦味自桂花林飄出來。那股味道不是燒樹葉的味道、小殿下聞起來覺得是燒著某種油脂的味道,她肚子裡的孩子聞了那味道躁動不已,死命的往她的肚皮踢,疼得她一度站不起來。
她坐在門前,也不怪孩子,只是將綿密又溫潤的靈力輸入到她的肚子裡。她想起了從前母神唱搖籃曲給她聽,她也學著母神哼起柔和的調子。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她好多了,孩子像是睡著了,不再鬧她,連翻滾都沒有、就這麼靜靜的在她的肚子裡待著。
小殿下再度回想那個味道,覺得那味道不簡單,那是燒著人皮囊的惡臭。
當時她肚子裡的孩子聞了那氣味,發了瘋似的踢她,她覺得不能置之不理,於是趁著孩子睡著追蹤那氣味的來源。
她剛出慈雲寺便有一群人圍上來,這群人有人拿棍子、有人拿著鋤頭、還有人拿著魚叉,相同的是這群人都嚷著讓慈雲寺拿出糧食錢財來,否則就要火燒慈雲寺了!
他們見小殿下衣著華貴非常,怎麼可能放任她離開,已經有人持棍子攔她,"想要離開,門兒都沒有!留下錢財、乖乖跟我們老大回去,否則讓你一屍兩命!"他沒說的部份他的同伴那張涎著臉的猥褻模樣已經說得一清二楚:對於他們來說更希望這位大腹便便的美人兒不要太識相,這樣他們才好拿她來洩慾,她死後還能剖出腹裡的嬰兒來吃呢,嬰兒的肉多嫩啊,那美味足足讓他們繞樑三日難以忘懷,否則也只不過是便宜他們老大,那裡有他們的份!
小殿下彷若未聞,踩著變幻莫測的步伐離去。
這群人不是難民,已經是土匪!她不知道孩子什麼時候醒來鬧她,於是忍下這口惡氣,快速離去,一眨眼功夫已經突出重圍。就在攔她的那兩人還做著凌虐她的美夢時,已經不見她的蹤影。
小殿下到了慈雲寺後山,這裡聚集了不少難民,各個面黃肌瘦、餓得只剩一把骨頭。這著實讓小殿下不解,山林裡什麼都有不是嗎?河裡有魚、樹林說不定有些野雞、野兔,若是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