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过这。”秦空惬意地坐在窗边一张躺椅上。
很多很多年前,这个宅子里闹鬼。
连着数月死了好些仆人和家丁,死者都是双眼被剜,七窍流血,死状可怖。
老爷以为是冲撞了鬼神,请跳大神的法师来家里做法。
“你是那法师?”纪宇风抿嘴笑了一下,没想到秦空以前还挺多兼职。
秦空嗤了一声。
法师是徐建的师傅的师傅,也就是徐建师祖。
秦空压根儿就没给他出场的机会。
一路噔噔噔冲到后院。
却邪出鞘,剑锋毕露。
坐在床边正在奶孩子的正房夫人被秦空吓得“哇”地哭了起来。
紧跟在后面的老爷差点心肌梗塞。
“那太太是个异人?”听这描述,应该是雪人族的,专吃人眼和人脑。
秦空看着眼前被微风拂动的荷叶,层层叠叠,冷漠地嗯了一声。
“你杀了她?”纪宇风难得听秦空说以前的故事,兴趣很高。
秦空又回想起当时的一幕。
那女人伏在他脚边,泪如雨下,求他放过自己。
老爷也抱住秦空的大腿,说无论如何不能让孩子没了娘。
襁褓中白白嫩嫩的娃娃,啼哭声一声高过一声,仿佛在控诉秦空是个冷血杀手。
“那个女人说她是因为怀了孩子,实在抑制不住吃人的冲动,绝不会再犯。”
纪宇风默然,他觉得秦空应该不会信。
“我当然不信,问题是她那个丈夫,拿了把剑对准自己的心口,说我要是杀了他夫人,他也不活了。”秦空想起当日的鸡飞狗跳,忍不住眯起眼睛。
一刀两命。
秦空确实犹豫了。
“所以你没杀她?”纪宇风睁大了眼睛,这不太像秦空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