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泛起些晕红，不是害羞而是发怒：“我不问。我也不信。太晚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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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走了小白，金紫晶更郁闷了。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又是在生谁的气。是气自己白白替窦迎南操了闲心，还是气她根本对窦迎南一无所知。
她坐在沙发上，闷了没多久，终归还是没忍住，破天荒主动给窦迎南发了一条微信。
【南哥，清凉饮那条消息，是你编出来的吗？】
可她抱着手机，一直等到坠入梦乡，也没等到窦迎南的回复。
第二天，她睡得正迷糊，朦胧中，耳边响起清澈又温存歌声：谁说烟花易冷，辗转梦易碎，我要为你把烟花燃放，一轮又一轮……。
她睡眼惺忪伸手摸到了手机：“喂……”
对面明显愣了愣，才道，“晶晶，还在睡？”
这声音训练有素，几乎听不到呼气的杂音，比唱歌时沉厚一些，好像刚刚上了松脂的铉在拨动。
金紫晶一个翻身爬起：“南哥？”
话筒里传来两声低低的轻笑，对面的人仿佛虽然没有看到，却猜到了这边的情形一样。
金紫晶顿时微微红了脸，她又叫了一声“南哥”，这回，声音正常了许多。
“你不是问我那条消息是不是我编的吗？我想事情有点复杂，不如你来公司一趟。”
*****
虽然答应了小白要离窦迎南远点，可是既然是去公司，金紫晶就觉得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她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叫上小白。昨天南哥刚骂了她，她觉得小白现在好像对南哥有意见。再说，她昨天赶走了她，还没来得及道歉。
好在公司离她家真的很近。
把自己从头到尾裹成个五彩斑斓的球形，她就出门了。
公司大门紧闭。
她按了门铃，门一开，站在门内的竟然是窦迎南。
她呆呆站在门口。
窦迎南笑笑，伸手捏住她的手腕一拉：“很意外吗？我连开门都不可以吗？”
金紫晶：……。
*****
她莫名地担心公司里只有她跟窦迎南，好在，她走进窦迎南办公室的时候，看到里面还坐着一个人。她认识，是吴律师。
她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说不清的什么情绪。
这些莫名其妙的小情绪和小想法，自从昨天起，就不断地冒出来，让她体会到了做人的艰难。难道因为她附身成人，所以修炼速度快了好多？已经开始要品尝人类七情六欲的滋味？
吴律师见到她，十分热情地打了招呼。
窦迎南的办公室不大。因为公司买进来后，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他也打算租约到期就换个好一些新一些的地方，所以连装修都没做。
他坐到赤红的办公桌后，吴律师跟金紫晶就坐在办公桌前的两张有些破旧的椅子上。
金紫晶伸手摸了摸有些脱漆的桌子，心里涌上莫名其妙的想法，这张桌子太破，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