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指中藏牌,其他二指一样灵活摸牌,外表非但看不出来,必要时还能在摸牌时取换送牌。如此高手,每副是十八张甚至更多,占尽便宜。在假自摸时,左手将多的出牌快速推到桌上消灭证据,清查和牌还是十七张,一张也不多。假如再加练掷骰手法,练到控制自如地步,那就谁都搞不过他了。
其三,眼力与记性。任何麻将牌每张都会有些微微不同,一副新牌经高手打过短时间就能认得清楚,每张牌的些微不同等于打明牌。
现在再介绍一下联手师傅,这些联手师傅除了具备理牌、假骰、手法脚法这些基本常识外,还要得有暗语套招。暗语套招,相互之间有一套平常语气的报牌联络暗语,用脚指将对方所要的牌递出收回,相互交换。还有,经过暗语通知,将牌送到桌上让自己人自摸。到对家时,摸走一张,同时另加两张,下家摸走一张,剩下一张对家当然自摸。假如是下家也是一样,只要将需要的牌放在第一张即成。
联手师傅多练一套脚法和暗语,还在默契好,在千术这门是第二流人物,但手脚并用以多吃少,相当厉害的。
这四个人当中,其中就有一对联手师傅。这一对只是混混,联手技术并不怎幺高明,他们采用的方式就是拉洋片中的一种:凑十。叫牌的方式是这样的,假如搭挡要三万,就指指塘里的七万问:“这七万是谁打的。”
其他类似,这样八圈下来,这一对还真的捞了不少。输的想捞,羸的想乘胜追击,可能还有得玩哩。
在另间阴暗的睡房里有两个人,钟国栋与一个满面胡髯,头上还裹着绷带的彪形大汉。
钟国栋对着胡髯大汉,神情悲凉而伤感,他的声音也同房中的光线一样阴暗:“于明,在赶达镇上之前,我还一直担心能不能在你舅舅这儿看到你,真是上天怜见,好歹保佑你逃过这一劫。”
胡髯大汉唏嘘着,极为沉重的说道:“堡主,我心中苦,我心里愧,我不应该还活着,我觉得活着就像有罪。好好的一个堡被毁了,二堡主与少爷小姐凶多吉少,那幺些平日相处像自己子弟的堡丁,一个个流血牺牲,我却苟安于此,这算什幺呢。”
钟国栋摇头道:“话不是这样说,于明,你该往深处想,如果大伙全死做一堆,将来还靠谁去振兴基业,还靠谁去复仇雪耻。再说,你虽是钟
家堡的总管,说句你别生气的话,终究不是钟家的人,本堡此次遭逢劫难完全系老太爷结下的恩怨,与你们外人无关,你们为了我钟家出力,我非常感激。如今为了他流血卖命,只有增加我内心的不安。”
胡髯大汉苦涩的说道:“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堡主,实在不敢想像堡里还能剩下多少人,伤亡又到了什幺程度。夜里一片混乱,局面完全不受控制,我们算是整个被击溃了。”
钟国栋沉默了一会,说道:“二堡主及孩子们的生死,你尚不能确定。”
胡髯大汉低沉的说道:“金蜈门围攻二堡主的诸人都是他们拔尖的高手,我当时看到的就有金蜈门的大掌法九阴掌斩入相、二执法祭魂幡赵百器,四卫之首无回棍俞宝等人。二堡主在重围之下,固则勇猛依旧。但时间一长,就颇不乐观。”
钟国栋眉宇深锁,缓缓的说道:“好在金蜈门此次行动,骆孤帆与欧阳鸣好像并没有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既未看到结局,就不能断定凶多吉少。于明,说不定他们也能和我们一样幸运,已经突围而出,正在某处等候我们会合亦未可知。”
胡髯汉子有些吃力的说道:“堡主,不是我有总说些丧气的话,二堡主与少爷小姐虽然个个都有一身杰出的身手,但却缺乏打斗经验,昨晚的情形,金蜈门的人那一个不是凶神恶煞。”
吁了口气,钟国栋问道:“夫人呢,我是说我那老伴可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