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拖刀把子,嚓嚓的人头落地,皆大欢喜,这口冤气就大大的出了一口啦。”
钟国栋冷沉的说道:“再等一下,我们以静制动,以暗对明,看着他们怎幺行动,我们再决定怎幺应付,切莫把一场可胜之战搞得拖泥带水。别忘了,肘刀无情佟三泰至今尚未出来呢。”
屈元苍悻悻的凑上窗缝一瞧,低叫道:“看,来了,姓佟的出现了。咦,这龟孙子还别带着帮手。”
钟国栋也凑近窗缝向外望去,前面旷地上这时已多出来两个人,一个是年约四旬,国字脸膛,形容威猛,气度雍容的中年人物;另一个却是身穿水火道袍,峨冠高髻的道士。那道土黄僵僵的一张瘦脸,颧骨耸起,两腮无肉,木愣愣的毫无表情。
钟国栋不由心头一凛,他非常知道这种人,典型的心黑手辣,薄情寡义,是杀人不眨眼的那一类。
他正想向屈元苍问问这道士的来历,棱棱有威的佟三泰已大马金刀站在中间,声如洪钟一般开口道:“龟缩在屋了里的天马堂的朋友听着,你们的主力全移过了江对岸,就凭你们眼前这点人手是决然保持不住你们老巢的,我限你们在半柱香的时刻内自行弃刀搁箭,将双手抱在头上鱼贯走出来,这样我就可以饶恕你们的性命。”
屈元苍双目怒瞪,气得几乎咬碎了一嘴牙:“听听,你们听听,好一副君临天下的派头。娘的皮,他这是干什幺,投降去,把我们全当成败兵囚俘了幺,简直是荒唐加上他娘的晕头。”
钟国栋嘘了一声,说道:“且听他讲下去。”
站在那里的佟三泰,神色严酷,形态威猛,他又响亮的道:“这是给你们一个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我们并不希望杀戮你们这些小角色,我们要追擒的只是屈元苍与他手下几个死党,所以,你们不必替屈元苍卖这个命,而你们也没有抵抗的余地。在江湖上闯,要紧的便是识时务、晓利害,如今我给你们这个投降的机会,是锦带会宽大又诚意的表示,你们要切实把握住,否则,如若你们只知一时顽抗的话,我们一旦攻下,恐怕你们的性命便毫无保障了。”
屋里的屈元苍眼都气红了,他说道:“我们冲出去杀他个人仰马翻,看他还吹不吹牛。”
bz20
;21.ㄈòМ钟国栋忽然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要叫,让我想想。”
屈元苍急得一跺脚,怒道:“人家把我们都看扁啦,在那里充他娘的人王,活神活现的站在我们码头上像教训儿子似的,你还想想……”
他下面一句便是三字经“想个鸟”,但对象是钟国栋,是他老哥哥,话到嘴边又赶忙噎住。
钟家忠忙道:“元苍叔,你老冷静一下,爹既要想一想,一定有他的道理。”
屈元苍强自抑忍,咕噜道:“真能叫你们父子把人给憋疯。”
钟国栋来回踱蹀着,双眉紧锁,像在考虑着一桩什幺伤脑筋的大事。片刻后,他突然道:“好,我们就这幺办。”
家忠几兄弟几乎同声齐问道:“爹,怎幺办。”
钟国栋搓搓手道:“刚才,佟三泰不是说限在半柱香的时间之内叫藏在屋里的人投降,好,我们就投降。”
屈元苍吃了一惊,眼珠子都似乎突出了眼眶,惊奇地叫道:“什幺,我们投降。”
钟国栋摆摆手,说道:“你不要急,由我、家忠、许波,还有那个跟你回来的游逸四人,率领大部分你的手下出去向他们投降。然后,我会告诉他们,说屋子里有几个你的死党不肯驯服,拒绝认输归认,他们自会立即将目标对准这边,我们这批子投了降的小角色,料想不会被他们重视,至多也就派调三两人监视着而已。好,等他们全神贯注这边,预备围打我们所说的那几个强硬份子之际,我们这些投降的便突然发动,自他